第四祖 忧波毱多 尊者 《付法藏因缘传[1]》卷第三 尊者阿难以法付嘱商那和修。而告之曰:“世尊昔游摩突罗国[5]。顾命我言,于此国中当有长者,名为毱多,其子号曰忧波[6]毱多,于禅法中最为第一。虽无相好化度如我。我灭度后兴大饶益,其所教化无量众生,皆悉解脱得阿罗汉。汝当于后度令出家,若涅槃者付其法藏。” 商那和修临涅槃时,告毱多曰:“佛以正[7]法付大迦叶。迦叶次付吾师阿难。阿难以法嘱累于我。我当灭度以付于汝,汝可精勤拥护世眼。” 忧波毱言:“唯然受教。” 于是演畅无上妙法,光宣正化济诸群生,其德渊广难可限量。过去久修无上胜行,虽为禽兽常化众生。摧伏外道,建大法幢。以慈悲云普覆一切。如是功德今当略说。 昔婆伽婆,在舍卫国,给孤独园。忧波毱多时为尼干,名曰萨遮。智慧渊妙论议[8]绝伦,深生贡高擅步天下,铜鍱缠腹,首戴盛火,而作是言:“吾智盈满恐出于外,由是事故以鍱自缠。世间昏闇无所睹见,欲以光明照其盲冥。” 闻佛世尊住舍卫国,便欲造诣诤捔言辩。有人语曰:“汝若见佛,智当亏减光明自灭。” 便至佛所。白言:“瞿昙!我欲出家。智慧若与舍利弗等心则甘乐[9],设不及者吾当还家。” 世尊告曰:“假使汝积百千万身,欲望得及舍利弗者,终无是处。” 梵志闻已辞佛而退,其去未久。佛告众会:“我灭度后满一百年,此人尔时得罗汉道。三明六通具八解脱,慧烛独照广化众生,其所度脱不可称数。” 众会闻已生希有心。又复尊者于过去世那由他劫,忧留茶[10]山有辟支佛,与其同类五百人俱。诸仙人众亦住山侧,五百猕猴处在一面。时,猕猴主[11],发生大信深修善本,常采花果施辟支佛。复于一时缘觉之众端坐思微[12]入于三昧,猕猴学之结加[13]趺坐。后辟支佛俱入涅槃。猕猴过花都无取相,挽衣推排亦不动摇,便知灭度深生悲恼。向山一面见诸仙人,修大苦行眠卧棘[14]上[15],翘足倒悬五热炙身投岩起[16]火。猕猴即时收其灰棘[17]除弃粪土牵足令舒,便于其前加[18]趺而坐。仙人见之怪[19]其若此,寻学猕猴端坐系念,无师自觉成辟支佛。便作是念:“今我得道由此猕猴,即以香花而用供养。时猕猴主[20]忧波毱多[21]是。为畜生时尚能觉悟,志甚黠慧利智辩才。逮至商那[22]欲付其法,观察毱多为生子耶?入定思惟知未出世,与诸比丘诣毱多舍,乃至渐少单己独往。 毱多问曰:“何独无侣?” 答言长者:“我无俸禄,有信出家乃见随耳。” 毱多复言:“吾乐世俗不能出家,若后生子当相奉给。” 商那和修答曰:“善哉。” 后生一子名阿失波毱多,年渐长大,往从索之。 毱多答言:“唯有一子理无相与。若更生者必相奉给。” 后复生子名难陀毱多,便往从索。 答言:“尊者。我今二子仰理生业,小者守护大子聚敛[23]家业,如是可得大富。以斯因缘不得相与。若生第三然后奉给。” 商那和修知其二子与道无缘,亦不殷勤而往求索。后生一子容貌端政[24],即字名曰忧波毱多。柔和善顺[25]性好慈愍,聪慧辩才其心弘广。厥[26]年十二巧于市易,有来买者常多与之。商那和修观其生未?知优波毱出世已久。 即往其所而问之言:“汝今入市。为当净心,不净心耶?” 忧波毱[27]言:“何名净心不净心乎?” 答言:“若心与贪痴合,名为不净。若不与俱,是则名净。” 渐以方便教令系念。若起恶心当下黑石,设生善念下白石子。即便如教摄念不散。善恶之[28]起辄便投石。初黑偏多白者尠少,渐渐修习白黑正等,至满七日心转纯净,黑石都尽唯有白者。商那和修作是念言。“今此善心皆已满足,观道[29]时至可为说法。”即为宣说四圣真谛,应时逮得须陀洹道。 时,摩[30]突罗城有一婬女,名婆须达,多诸邪媚妖幻奸谄。遣使诣市求买妙花,使人寻往忧波毱[31]所,大得好花奉婆须达。 女怪华多问使人曰:“汝将不盗得是花耶?” 使人答言:“我不盗得,从市买之。有人名曰忧波毱多,仁慈宽惠[32]性好平均,以斯因缘得多花耳。又复,此人形容姿[33]丽,大家若见死终无恨。” 时,婆须达遣人迎[34]召,忧波毱多都不许可,殷勤求请终不移操。有长者子共婬女宿。值有估[35]客从远方来,大赍珍宝求女交通。时,彼女人贪其宝故,杀长者子埋置舍内。其家眷属遍行推求,至婬女舍掘地得之[36]。向其国王具陈斯事,即取婬女斩截手足,劓其耳鼻,弃于塜[37]间。 忧波毱多作是念曰:“彼以荣色本来召我,以是因缘止而不去,今为解脱宜往化之。” 即将侍者至婬女所,婆须达言:“我本端妙颜容姿玮,尔时相召不能临顾。今既残毁何用来为?” 答言:“姊妹我为观汝实相故来,不为欲也。汝本以色诳惑众生,凡夫无智横起倒想。今自应当谛观此色,无常危脆犹如聚沫。覆以薄皮外现严饰,筋骨相连涕唾不净。譬如画瓶盛满臭秽,愚不觉知深生染爱。智者了之终不乐着。假以香华澡浴衣服,外现庄严内实不净。大海渊广可知渧[38]数,此身过患甚难穷尽。是故诸佛恒常呵[39]责,未曾一念生愿乐想。” 婬女于时心渐开悟,于佛法中深生敬信。白言:“仁者!所说诚谛。唯愿为我广敷演[40]之。” 优波毱多即为宣畅,一切有为众苦积聚。如痈、如疮、如箭入心,生、老、病、死轮转无际。无常败坏不坚速朽,如临死囚命不云远。譬如牢狱人无爱乐,犹路上果众所共掷。此身可恶会归磨灭,乌鹊狐狼竞共啖食。风吹日曝[41]青烂臭处,发毛牙[42]齿狼藉在地。如此之身岂可爱乐?宜勤方便而求解脱。婬女开[43]解得法眼净,命终即生三十三天。优波毱多因观诸法苦、空、无常,应时逮成阿那含[44]果。商那和修复诣[45]毱多,而告之言:“汝本有要期与我子。今已成长与我可乎?” “优波毱多性能市肆,贪其若此复不肯与。” 尊者语言:“佛记此人,于百年后大作佛事饶益众生,汝可开心与我此子。” 毱多闻已便听出家。商那和修将至僧坊,度令出家与受具戒,羯磨已讫得罗汉道。三明六通具八解脱,巧于言辞所演无尽。心自念曰:“我于今者已睹法身。未见如来相好之体。思惟是已深生哀恋。” 尔时,有一老比丘尼,年百二十,曾见如来。优波毱多知彼见佛,欲至其所。寻遣使者告比丘尼,尊者毱多欲来相见。时,比丘尼即以一钵盛满中油,置户扇后。忧波毱多到其所止,当入房时弃油数渧[46]。共相慰问然后就坐,问言:“大姊!世尊在时诸比丘辈,威仪进止其事云何?” 比丘尼言:“昔佛在世六群比丘,最为粗暴,虽入此房未曾遗[47]我一渧[48]之水。大德今者智慧高胜,世人号为无相好佛,然入吾房弃油数渧[49]。以是观之,佛在时人定为奇妙。” 忧波毱多闻是语已,甚自悔责极怀惭愧。比丘尼言:“大德不应自生耻恨,如佛言曰:‘我灭度后初日众生胜二日者,三日之人益复卑劣,如是展转福德衰耗。愚痴闇钝善法羸损,况今大德去佛百年。虽复为作非威仪事,正得其宜何足为怪。” 尔时,毱多而问之言:“姊见如来,其事云何?” 比丘尼曰:“昔佛在世我年二十始欲行嫁,失一金钗堕深草中,求之不得。复以灯烛遍照推觅,求之至疲了无髣髴[50]。正值如来游行而过,金光晃耀如百千日,幽闇之处普皆大明,微细诸物而悉显现,寻见我钗因即取之。以斯缘故吾得见佛。” 忧波毱多闻是事已,倍生悲恋[51]叹未曾有。商那和修即告之曰:“佛记于汝在百年后,坐禅第一大化众生。今正是时,宜作饶益令诸群生服甘露味。” 忧波毱言:“唯然受教。” 于摩突国云集众会,如半月坐[52]而为说法。所谓施论、戒论、生天之论,欲为不净出要最善。魔王波旬便生愁怖,而作是念:“优波毱多大集众会。必当教令[53]出吾境界,我今当往坏其众意。” 于说法时雨真金宝或雨华璎光色明净,化作白象七宝庄严,现为女人端政奇特。举会观视无听法心。于三日中演深法味,乃至无有一人得道,魔王欢喜深自庆幸。忧波毱多即入三昧,观察思惟是谁所作。魔王复以真珠花璎著其颈[54]上,尊者即观知魔所为。便作是念:“恶魔妒弊坏乱正法,如来何故而不调伏?”即观佛心使已化之。便以三尸,谓蛇、狗、人,化作华鬘感魔令至,而谓之曰:“汝与我鬘深识[55]厚施,今还以此用相酬遗[56]。” 魔大欢喜舒颈受之,至其颈已还见死尸虫[57]蛆[58]欲出臭烂难近。魔见是事深生厌恶,语忧波毱多[59]:“汝今云何以斯死尸系吾颈耶?” 尊者答言:“比丘不应华鬘庄严。汝以邪恶为我著之,今还为汝著臭死尸,正得其宜,不应瞋恨。” 魔以神力欲去此尸,如须弥山不可移动。生大瞋恚踊[60]身虚空,向诸天[61]众求解死[62]尸。 诸天皆言:“此是大圣之所为作,吾等庸劣岂能除去。” 复诣梵王求脱尸缚,梵王答言:“十力弟子所作神力,吾今凡陋岂能解之?假使劫烧旋蓝猛风,不能得脱此死尸缚。宁以藕[63]丝悬须弥山欲脱此尸,无有是处。如因地倒还扶而起。汝若归依忧波毱多,此死尸缚容可得解。” 尔时,波旬受梵王教,除憍慢心深生敬信。往尊者所五体投地,白言:“大德!佛初成道坐树王下,我率官属而往逼绕[64],从是恼乱不可称数,未一恶言而见轻辱。大悲渊广如须弥山。汝阿罗汉少慈忍力,于天人前而见𣣋[65]毁?” 忧波毱多答言:“波旬!汝大愚痴无有智慧,以声闻人用比如来。欲以芥子等须弥山,萤烛之光齐晖日月,牛[66]迹之水同大海量。如来大悲二乘所无,以是缘故不相加报。今我狭劣少悲忍心,由斯因缘故相毁辱。 又复,如来欲使我后降伏于汝,汝因斯故敬信于佛。由此善心不堕三恶,洗涤尘劳破诸罪业。” 魔闻是已生大欢喜,举身毛竖生希有心。白言:“仁者!我由汝故起敬信心,汝便于我作大饶益,今可见为解是三尸。” 尊者答言:“汝于正法更莫扰[67]害,然后乃当为汝解之。” 魔言:“受教。” 尊者又言:“我不得见如来色身,汝昔曾睹宜为我现。” 魔言:“仁者!我现佛身勿为吾礼。” 忧波毱言:“当如所说。” 即便为解三种死尸。魔入林中变形如佛,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形貌奇特如融金聚,光明照耀仪相安详。化为比丘前后围绕,若鹅王趋从林而出。忧波毱多见便欢喜,一心观察而说偈言: 咄哉无常,无悲愍心, 能坏如是,上妙色身。 忧[68]波毱多一心瞻仰目不暂舍,内怀踊跃说偈赞曰: 快哉清净业,能成是妙果, 非自在天生,亦非无因作。 面如紫金色,目净如青莲, 端政[69]超日月,奇妙胜华林。 湛然若大海,不动如须弥, 安步犹师子,顾视同牛王。 无量百千劫,净修身口意, 以是故获得,如此殊妙身。 怨见尚欢喜,况我不欣庆? 忧[70]波毱多说是偈已,观佛心至不觉为礼。 魔言仁者:“何故如此?” 答言:“波旬!我知世尊久已灭度,见此容貌若似睹佛,欢喜内发是故礼耳。” 魔复[71]本形归还天上。于第四日魔更来下,以大音声普告一切:“诸仁者!欲得富乐生人天中,欲求涅槃第一安隐。不见如来大悲说法,悉当往诣优波毱所,听受妙法至心修行。” 时,摩突罗[72]城男女大小,闻于尊者摧伏恶魔,百千万人皆共云集。忧波毱多上师子座,随其所应说种种法。百千众生得须陀洹道,万八千人成阿罗汉。从是已后所化无量,为阿恕伽王兴大饶益。彼王功德深远超胜,于三宝所得不坏信,以善缘故[73]得斯胜[74]果。 昔佛住在迦兰陀林,日时已到将诸比丘入城乞食。于其路次见二童子,一名德胜,二[75]名无胜。以土造作城舍仓库,因复名为稻、粟、麻、麦,即共聚敛[76]置于仓内。如来光明皆悉照耀,同作金色无不清彻。德胜欢喜探[77]名𪎊者[78]奉献如来。其身卑小不能得及,无胜低跪令上奉之。于是世尊,即便微笑。 尔时,阿难寻白佛言:“如来何缘现斯笑耶?” 佛告阿难:“汝今见是二童子不?”“唯然已见。” “此童子者,我百年后,为转轮王四分之一。于华氏城正法治世。分我舍利处处流布,造作八万四千宝塔。即以此土授与阿难,涂房南壁足得周遍。于百年后果得为王,暴虐无道多所杀害。造作狱城名[79]外可爱乐,令一恶人名曰耆梨,立大濩[80]汤铁丸刀剑,如是等事种种备足[81]。外来入者皆悉治罪。有长者子出家为道,游行乞食入爱乐狱寻欲还出,耆梨止之。 即便举声而大啼哭,狱卒问曰:“何故若此?” 比丘答言:“我不畏死,为善利耳。吾始出家未证道味,人身难得佛法难遇,今我值之而空受死。思惟是事故大悲泣。” 耆梨答言:“王先有教,入此狱者终不听出。” 比丘复言:“我今定死愿赦七日当就刑戮。” 尔时,狱卒寻听许之。阿恕伽王宫中婇女,与他男子共相调戏。王大瞋怒付狱治罪,寻以铁杵碎之如尘,骨肉分散犹如聚沫。比丘观已深生厌恶,即便叹曰:“信哉大悲所言诚谛。说色无常譬如泡焰,不坚速朽甚难久保。先此女人颜容敷悦,今更求之将安所在?人命虚伪无可守护,尊贵贫贱愚智[82]不同,生虽差别等有斯死。譬如百川泉源各异,未有一流不入大海。人亦如是同趣死处,为业长短受生修促,未几时间会亦归灭。此身臭秽不净可恶,薄皮覆蔽妄生爱想,不观其内种种过恶。怪哉生死婴愚所乐,非是贤圣游心味着。” 如是观察从夜至旦,便断众结得须陀洹,转复精勤获罗汉道。 满七日已耆梨语言:“汝期今至可就刑戮。” 比丘答曰:“我夜已过我日已出。所作已办随汝治罚[83]。” 耆梨瞋恚置镬煮之,焰热猛盛转更清凉,怪其若此至镬而观,见镬中生千叶莲华,时彼比丘加趺坐上。尔时,耆梨寻往白王,王将眷属而来观之。于是比丘踊[84]身虚空作十八变,王见斯事叹未曾有。 而作是言:“我等今者同禀人形,威德奇妙差别乃尔。吾今未达,唯愿宣说。” 尔时,比丘欲化彼王,即作是言:“我断众结解脱三有,离诸动乱寂然安乐。大王当知,佛记于汝,百年之后王华氏城,分布舍利[85]广建宝塔。汝今云何反造斯恶?残害众生无悲愍心[86]。王今应当满足佛意,施与众生无畏之乐。” 王闻是已极自悔责[87],归依三宝生敬信心。收集如来功德舍利,造作八万四千宝塔。作塔已讫至鸡头末寺。合掌而问上座耶舍:“此阎浮提颇有如我受记者不?” 耶舍答曰:“佛记尊者优波毱多,于百年后兴大饶益。” 王复问言:“彼清净人出世未也?” 答言:“大王!久已生世得罗汉道,于忧陀山围绕说法。” 王即严驾欲往礼觐,寻遣使者,白言:“大圣!阿恕伽王欲来问讯。” 尊者念言。“此处隘陋不容多人,我今宜应躬自往彼。” 即便严备向华氏城。王闻欢喜扫治巷路,烧香散华作众伎[88]乐,寻与群臣出迎尊者。当见之时五体投地,至心瞻仰目不暂舍。 白言大圣:“我得为王自在快乐,不如今日一相睹见。”心大欢喜而说偈言: 佛虽入寂定,尊今补处生, 今应见教敕,我当随顺学。 于是尊者,手摩王顶,以偈答曰: 谨慎恐怖莫放逸,王位富贵难可保, 一切皆当归迁灭,世间无有常住者, 三宝难遭汝今遇,恒当供养莫休废。 尔时,阿恕伽王即请尊者入于宫内,安置宝座自扶[89]而上。 白言:“大圣!佛所游方行住之处。悉欲起塔增长众信。” 尊者赞言:“善哉善哉!我今当往,尽示王处。即严四兵便共发引,向林微尼园,示佛生处乃至复诣拘尸那城化缘讫已入涅槃处。王闻是语闷绝躄地,冷水洒面方乃惺悟[90]。于是诸处悉皆起塔,施百千两金然后乃去。复更示王舍利弗等五百罗汉功德之塔,王皆礼拜施金供养。最后往至薄拘罗塔。 王言:“此塔有何功德?” 答曰大王:“佛记此人无诸衰病。乃往[91]过去九十一劫,毘婆尸佛灭度之后。时,薄拘罗依一寺住。见诸豪贵来供众僧。尊者尔时,醉酒而卧。心自念言:‘我既贫乏当何以施?吾今正有一呵梨勒[92],众僧若有病患之者可以施之,用疗其疾。’即便鸣椎。白[93]言:‘施药。’时,有比丘甚患头痛,向知药[94]人索呵梨勒。知药者言:‘有人施药汝可取服。’尔时,比丘往彼取药,服之以讫病寻除愈。由是缘故九十一劫生人天中,未曾有病。最后生一婆罗门家,其母早终,父更娉妻。时,薄拘罗年在童幼,见母作饼而从索之,后母姤[95]弊素怀憎恶,即便掷置饼炉之中,其火焰炽以𨫼覆上。父从外来遍求推觅,即于炉中而得其子。后于一时母复煮肉,而是小儿更从往索。母益瞋恚掷置釜中,汤甚沸热而不烧烂。父复求觅了不能得,而作是言:‘我子今者为何所在?’时,薄拘罗釜中而应,父即出之平全如故。母于后时至一河上,彼薄拘罗牵衣随后。母大瞋忿而作是言:‘此何鬼魅妖祥[96]之物?虽复烧煮不能令死。’即便举之掷著河中,值一大鱼寻便吞食,以福缘故犹复不死。有捕鱼师钓得此鱼,持来诣市而衒卖[97]之。索价既多人无买者,从旦至暮将欲臭烂。薄拘罗父于市游行,见此大鱼便作是念:‘今斯鱼者其肉甚多,将欲臭坏索价无几,我今宜可买而持归。’便与其钱取鱼还家,即以利刀开破其腹。时,薄拘罗在鱼腹内高声唱言:‘愿父安详勿令伤我。’遂开鱼腹抱而出之。年渐长大就佛出家,得罗汉道具诸功德。年百六十未曾有病,乃至无有身热头痛。少欲知足常乐闲静,未曾教人一四句偈。” 王闻是已,遣持一钱布施此塔。辅相白王:“同是罗汉。云何独以一钱用施。” 王语臣曰:“以其自度不能化人。” 塔神不受还授与王。 辅相言曰:“真是少欲,乃至一钱尚不欲受,况其多乎?” 如是五百大阿罗汉,皆有本缘略而不说。阿恕伽王供养如来声闻塔竟,欢喜合掌而说偈言: 设百千祀[98]方得为人,我今便为不空受生, 遇良福田具造胜业,以危脆财而修坚法, 我所起塔严阎浮提,犹如白云庄校虚空。 说此偈已顶礼而去。诣菩提树而作是言:“我今欲为二种之福,一、以千瓶盛满香汤灌菩提树,二、当建立般遮于瑟[99]。”即自洗浴著新净衣,上高楼上四方顶礼,而作是言:“愿诸圣士皆受吾请。”适[100]语已讫,十方[101]罗汉飞空而来。三道圣人凡二十万,亦悉云集,留上座处无敢坐者。 王问众僧:“何故留此空坐处耶?” 耶舍答曰:“有大罗汉名宾头卢。如来所记能师子吼威德高胜,今当来此。” 王闻是已身毛皆竖,如优钵罗华[102]初始开敷,即便合掌瞻仰而待。时,宾头卢与诸罗汉,如鹅王飞从空而下,一切众会皆起恭敬。 王见尊者眉发秀白,身体相好如辟支佛,即为作礼五体投地问言:“大圣!见如来不?” 答曰:“曾见。色若金聚面如满月,三十二相庄严其身,梵音深妙大悲窟宅。” 王又问言:“于何处见?” 尊者答曰:“在王舍城,夏安居时。我在其中见胜福田。乃至汝昔以土施佛,佛记汝时我亦得见。” 尔时,彼王以国所有妻子眷属,金、银、琉璃、牛、羊、田、宅,及自己身宫人婇女,尽施众僧。请称己[103]名造般遮于瑟,灌菩提树后自斟酌为僧行食。 时,宾头卢用酥浇饭,王[104]言:“大圣!酥性难消能不为疾。” 尊者答曰:“不为患也。何以故?佛在时水与今酥等,是故食之终不成病。” 尔时,尊者欲验斯事,申手入地下至四万二千余里,即取地肥而示于王。“王今当知。众生薄福肥腻[105]之味皆流入地,是故世间福转衰减。” 王供养已欢喜而退。王有一弟,名宿驮咤。邪见炽盛憎恶沙门,王以方便令改邪心,应时出家得罗汉道。后为一羌之所杀害。 时,众疑问忧波毱多:“以何缘故彼宿驮咤。生处豪贵为羌所杀?” 尊者答言:“善听当说。过去久远迦叶佛时,曾供众僧。由斯福故生生常处尊荣富贵。又,过去世作一猎师,张布罗网不得禽鸟。见辟支佛心生瞋恨,即以利剑用斩其首,由此业故堕大地狱,生常为人之所杀害。虽得道果犹被苦毒。” 《付法藏因缘传[106]》卷第三 《付法藏因缘传[107]》卷第四 阿恕伽王复有一子名曰法增[110]。颜色端政[111]眼甚奇妙。时,有一鸟名拘那罗,其目明净状似彼儿,因号此子为拘[112]那罗。长为娉妻字真金鬘。王将子至鸡头末寺。上座耶舍知当失眼,而告之曰:“眼者无常会当磨[113]灭不可恃怙,宜勤精进求胜解脱。” 时,驹[114]那罗受教还宫。观察斯眼苦空败[115]坏。王大夫人名帝失罗叉。于驹[116]那罗极生爱着,欲火炽盛逼共交通,王子为性素自贞洁,立志坚固而不从命,帝失罗叉甚怀瞋恚。时,拘那罗治在得叉尸罗城内。彼大夫人常伺其便。会遇王病甚大困笃,夫人疗治寻即除[117]差,求愿七日代居王位。既蒙听许便欲报怨,密为封书令挑其眼。王子奉教求一恶人令出右眼置掌而观,便念耶舍本所劝诫,而作是言:“实哉尊教,诚谛不虚。说眼无常犹如幻化。昔谓斯眼奇特微妙,今日深观何可爱着。我当舍此危朽之法,专求最胜清净慧眼。” 作是观时得须陀洹。更出一眼重深思察,厌恶情至逮斯陀含。其妻金鬘闻夫挑眼,号哭雨泪惊泣而来。见已闷绝良久乃苏。 时,拘那罗说[118]偈晓之曰: 昔吾为恶业,今日自还受, 一切世间[119]苦,恩爱会离别, 汝当谛思惟,何应大啼哭。 城中人民驱其夫妻令出远外,展转周游向华氏城,弹琴求哀乞匃自活。遂至王宫在象厩内,鼓琴清歌自宣苦事,王闻乐音髣髴[120]欲识。遣人往看是拘那罗。即召令入。王见子已闷绝躄地,举声号咷身体战栗[121]。 问拘那罗[-][122]:“谁毁汝眼?急可语我,当治其罪。” 拘那罗言:“父不闻耶。昔日如来犹受业报。如斯报者甚大势力,一切贤圣尊贵贫贱,无有方便能得免脱。我自宿业招斯祸酷[123],王莫愁恼令心憔悴。” 阿恕伽王虽闻此语,犹为忧火焚烧其心。复语子言:“谁坏汝眼?我当屠割磨灭其身。”转相推问知[124]帝失罗叉。 王即召来,而语之曰:“何地载汝不自沦陷。实自我怨[125],外诈亲近。有何因缘坏吾子目?我今当以刀轮剑树斩截汝身令如尘末,弃汝尸骸臭秽之处,粪汁恶毒灌注汝口。” 时,拘那罗闻王此语,于帝失罗叉起大悲心而白父言:“彼以愚痴造斯过患,由此缘故今被毁辱。王是智者岂应同之?今若复欲加报于彼,必当累劫共为怨害,如是展转何有穷竟?大王当知,譬如因声即便响应。此身如是由之有苦。又,此身者众恶根本,所以诸佛常令[126]弃舍。若令此法决定安乐,何故智者恒生厌患?由是观之身为苦本,无量众恶之所积聚。大王且听,如世婴儿未识义理,骂辱父母无谦敬心,而此父母岂于其儿起瞋恨耶?一切众生亦复如是,常为烦恼之所覆蔽。愚痴无智犹如小儿,云何于彼而生瞋恚?” 王心毒盛不受其语,大积薪油而焚杀之。时,众疑问优波毱多:“以何缘故今此王子生尊贵家而被挑目?” 尊者告曰:“善听当说。昔波罗㮈[127]有一猎师,向于雪山值天[128]雹雨。有[129]五百鹿共入一窟。时,彼猎人欲尽杀之。便作是念:‘若都杀者则皆臭烂,且挑其眼渐渐食之。’即时便[130]挑五百鹿眼,由斯缘故至今受报。又复久远迦罗鸠孙[131]佛灭度已后,时,彼国王名曰端严,收佛舍利起七宝塔。后更有王心无敬信,坏塔取宝唯留土木。举国人民皆悉悲泣,有长者子来问其意,众人答曰:‘迦罗鸠佛宝塔毁坏。由斯因缘是故啼哭。’长者子闻寻更修治如前严饰,造彼佛像相好殊[132]妙。因发愿曰:‘使我来世如彼世尊得胜解脱。’由斯业故生尊贵家得净妙果。” 阿恕伽王眷属如是皆舍重担咸离生死。王之信心深远难量,见诸沙门若长若幼,皆迎问讯恭敬为礼。时,有一臣名曰夜奢,无信敬心邪见炽盛。而作是言:“阿恕伽王甚无智慧。自屈贵德礼拜童幼。”王闻是已便敕群臣,各令推觅百兽之头,唯使夜奢独求人首。即受王命咸皆推觅,既得之已悉来奉王。王令持往诣市衒卖,未几时间诸头并[133]售,夜奢人头都无买者。经数日中将欲臭烂。 白言:“大王!此头难售尚无欲见,况有买者?” 王问夜奢:“何物最贵?” 答言:“大王!人为殊胜。” 王言[134]:“人若胜者何故不售?” 夜奢答曰:“人生虽贵死则卑贱。” 王言:“我头同此不也?” 夜奢惶怖俛仰[135]而对答言:“王头亦同此贱。” 王言:“吾头设卑贱者。汝何怪我礼敬童稚?卿若[136]是吾真善知识,宜当劝我以危脆头易坚固首。如何今者止吾为善?” 时,臣夜奢方自悔责,回改邪心敬信三宝。 王后一时问:“优波毱多[137]!昔佛在日谁施最多?” 尊者答言:“须达长者施甚弘广。金满百亿用奉如来。” 王自念曰:“彼尚能施尔所珍宝,况我今者岂不及之?便计先来所施之物,凡得九十六亿两金。” 会遇重病知命将终,便自涕泣生大苦恼。有臣名曰罗提毱,即是本日随喜童子,以斯福故,得为辅臣。智慧渊博,善能言辞。见王愁恼,合掌白[-][138]言:“譬如盛日。众共瞻仰。王之盛德。亦复如是,咸为一切所共恭敬。今王遇病如日将没,国土人民无不悲惧。大王今当听臣所说,三界无常迁流不住,虽少壮老会归磨灭。譬如石山四方俱至,何有智者而能免脱?世间众生亦复如是。受五阴身死山来逼,假使造作百千方便[139],种种咒术藏隐逃避,未见有[140]能[141]免斯患[142]者。是故当知世皆无常会必有离[143]。应[144]当深观若斯之理,宜自裁抑[145]何应愁恼?” 王告臣曰:“我不畏死悋爱财宝。正以远离诸贤圣众,施百亿金四亿未满,以是因缘我故悲耳。” 罗提毱言:“库藏甚多可施令足。” 阿恕伽王即以七宝施鸡头末寺。立拘那罗子式摩提以为太子。邪见恶臣语太子曰:“阿恕伽王命临欲终散诸库藏,汝若绍位无所资用,今应遮断勿从其意。” 时,式摩提信受邪说,以一金盘为王送食,王即回施鸡头末寺。后以瓦器半庵[146]摩勒持与王食。 王召群臣而问之曰:“此阎浮提谁为其主?” 诸臣答言:“唯王统御。” 答曰:“非也。我唯于此半庵[147]摩勒而得自在。” 便作是言:“咄哉!富贵甚可恶贱,荣位如幻不久散灭。虽居尊显[148]终归坠落,我为人帝威德无伦,临终贫乏唯有半果,故知世间皆为虚诳,愚人甘乐贤圣所诃。” 即向群臣而说偈言: 谛哉如来教,所演诚不虚, 广宣生死过,无可爱乐者。 我本处尊贵,威德少伦匹, 小王及人民,无一不瞻仰。 今日福将尽,饥困自缠逼, 犹如暴河流,触山无复势。 我昔济贫乏,拯救诸苦恼, 如何于今日,自[149]处斯卑贱? 始知尊贵位,易灭不坚牢, 解脱寂静乐,唯是最为快。 说是偈已即命一臣,汝持此果向鸡头末寺。如我辞曰:“阿恕伽王礼众僧足。我唯于此半庵摩勒而得自在,一切所有皆悉亡失。此果虽尠是最后施,唯愿众僧愍我贫苦,而为纳受。” 上座耶舍[150]告众僧曰:“汝等当观,阿恕伽王受福快乐总御天下。今为群臣所共制夺,唯于半果得自在分。当知生死甚可厌患,富贵五欲不久败坏。威势自在须臾殄灭,咄哉三有难可久居。” 即敕典事令磨此果,用置羹中,使一切僧普得其供。阿恕伽王命垂欲绝,问罗提毱:“此阎浮提谁得自在?” 罗提毱言:“唯有王耳。” 既闻是语,即起合掌遍观四方,而作是言:“唯除库藏,今以四海一切大地悉施佛僧。及自昔来所作功德,不求生死转轮、帝释,愿来生处速证道果。” 函印题封付罗提毱,于是气绝遂便命终,依转轮王庄严殡葬。如是尊者忧[151]波毱多,开发王心增长其信,有善方便教化众生。后复一[152]时,宿罗城中有一商主名为天护,甚大敬信。欲入大海采求珍宝,若海回还为僧造作般遮于瑟。至海采宝安隐还归,起意便欲设大施会。有比丘尼得阿罗汉,观察众中谁为福田。又复思惟何者僧首。见诸罗汉及与学人,断烦恼秽堪受供养。观一比丘名阿沙罗,未得解脱最居僧首。 时,比丘尼即往语言:“大德!今者应自庄严。” 时,此比丘不达其意,便著净衣剃发澡浴。复于后时,此比丘尼更语沙罗[153],教令严饰。 时,阿沙罗极大瞋忿:“我随汝语甚自严洁。有何丑恶屡出斯言?” 比丘尼曰:“大德当知,此俗庄严非佛法也。佛法庄严[154]谓获四果。奇哉大德甚为轻劣。长者天护欲设大会,其受供者多诸贤圣,汝为僧首未免生死。以有漏心最初受供,是故我今欲相觉悟。” 阿沙罗闻惨然悲泣自惟,老朽何能尽漏?比丘尼言:“佛法无时,岂少壮老?宜可往觐忧波毱多,彼必相令得免诸苦。比丘即诣忧波毱多,正值僧浴同现神变。阿沙罗欢喜即说偈言: 咸皆入寂定,寂然不倾动。 普放净光明,犹如百千日, 虽同人形类,功德甚高远。 忧波毱多见其调顺,即为说法成阿罗汉。尔时,复有一优[157]婆塞,向婆罗门说言无我。 婆罗门言:“谁为此说?” 答言:“毱[158]多常宣无我。但假和合而言我耳。” 时,婆罗门至尊者所。忧波毱多知其心念即为宣说一切无我。譬如空山起呼声响,谛观思惟了不可得。但因五阴和合而成,谁有智者计为真实?时,婆罗门即便开悟成须陀洹,度令出家得罗汉道。有族姓子诣忧波毱多出家学道,常好睡眠懈怠懒惰,虽为说法都无所获。尊者教令树下坐禅,即于树下寻复睡卧。毱多化作深坑千仞,比丘见已极生惶怖,一心专念忧波毱多。尊者尔时化作小径,令此比丘从中而过,自念其师免吾斯难。 忧波毱多即语之曰:“此之恐怖少不足言,三界受生老病死苦,常随行人不曾舍离。地狱苦痛百千万种,如此之畏甚过斯坑。” 时,此比丘不复眠睡,精进思惟得阿罗汉。于东方国有族姓子,信乐佛法出家学道,善能营事无不成办,经历多时便[159]生疲厌,即往尊者忧波毱[160]所。尊者观察知此比丘,为福未具故不得道,即令为僧游行教化。受教入城处处求索,有一长者见而问之。 答言长者:“尊者毱多使我教化,今此城中谁是笃信?” 长者复言:“慎[161]勿余[162]去。一切所须。当相奉给。” 即为办具,比丘得已,于上座前持食长跪,一切众僧皆为咒愿,咒愿已竟成阿罗汉。有一比丘性嗜饮食,由此贪故不能得道。忧波毱多请[163]令就房,以香乳糜而用与之,语令待冷然后可食。 比丘口吹糜即寻冷,语尊者言:“糜已冷矣。” 尊者告曰[164]:“此糜虽冷汝欲火[165]热,应以观水灭汝心火。复以空器令吐食出,既吐食已还使食之。” 比丘答言:“涎唾以合云何可食?” 尊者语言:“一切饮食与此无异,汝不观察妄生贪著,汝今当观食不净想。” 即为说法得罗汉道。有一比丘深爱乐身,爱乐身故还欲归家。辞忧波毱路宿天庙。尊者即化作一夜叉,担负死人至此天寺。复有一鬼从后而来,于是二鬼共诤死尸,纷纭斗讼不能自决。 其前鬼言:“我有证人。即共问之,谁死尸耶?” 其人惶怖便自念言:“我于今者定死无疑。宁以实语而取屠灭[166]。” 语前鬼言:“此是汝尸。” 后鬼瞋恚拔其手足,前鬼即取死人补之,其体平复如本不异。于是二鬼共食余肉,食肉已竟即便出去。此人即便自爱心息,还诣尊者出家精勤,于后不久得阿罗汉。于南天竺有族姓子出家学道,爱着自身洗浴香涂,好美饮[167]食身体肥壮,不能得道。往尊者所求受胜法,忧波毱多观察此人,以著身故不得漏尽。语言:“比丘!能受我教当授汝法。”化作大树使令上之,四边变为深坑千仞,令放右手乃至都放,此人尔时分舍身命,尽放手足即便到地,不见深坑及与大树,为说法要得罗汉道。 有一比丘心甚悭贪,以斯因缘不得道迹。忧波毱多教令布施,答言:“我贫用何等施?”忧波毱多遣二弟子坐其左右,身出光明,比丘欢喜减少食施。后得好食便生喜悦,念言:“少施尚得多报。若多施者报不可量。”即破悭心,为说深法,应时逮得阿罗汉果。 有族姓子出家学道,忧波毱多为说法要,寻便见谛得须陀洹。作是念言:“我断三结更何求进?游纵自在极至七生。” 尊者告曰:“生死之法甚可恶贱。犹如粪秽多少皆臭。” 即便将至旃陀罗村。见一小儿体生恶疮,虫[168]血杂出甚大苦恼。问言比丘:“见此儿不?此小儿者是须陀洹。佛昔在世有一罗汉。身小患疡[169]。搔之有声。维那瞋曰:‘今汝身有疽[170]虫[171]疮耶?宜可出向旃陀罗村。’罗汉语言:‘今[172]汝得罪莫出斯言。’时,此维那即便忏悔。精进修习得须陀洹。后自懈怠不求上进,故生此家受斯苦恼。”小复前行。见有一人为火所烧,身体燋烂苦痛难忍。转更前进复见有人,犯王宪法以身贯著大木标上。发声哀㘁[173]极生苦恼。 尔时,尊者问比丘言:“汝岂见此二人不耶?” 比丘白言:“唯然已见。” 尊者告曰:“此前人者是斯陀含,后所见者阿那含也,咸皆懒惰不求上进,故生人中受斯楚毒。是故汝今宜自精懃早求解脱。” 比丘闻已日夜修学,不久便得阿罗汉道。尊者即为真陀罗子说诸法要成阿那含,命终往生净居天上。摩突罗国有一长者生育一子,年始一岁即便命终。如是次第至六长者,生始一岁而复命终。最后复生一长者家,厥始七岁为贼将去,忧波毱多观此小儿应现得道。化作四兵欲捕彼贼,贼见惶怖求哀礼拜,为说法要得须陀洹。持此小儿施忧波毱。于是尊者度此童子,及与群贼皆令出家,为说妙法得罗汉道。 语此小儿:“今可观察汝之亲族而化度之。” 即便观见七世父母,忧愁涕哭忆念其子。便到其家语言:“长者!我是汝子,莫大愁恼。” 为宣法要得初道果。次第六家皆亦如是。有族姓子信佛出家,坐禅获得世俗四禅,自谓究竟得罗汉果。忧波毱多有善方便,使彼比丘往他聚落。即于中道化作估客,复现群贼凡五百人,共为党类来劫估客,杀害斫刺遍布在地。时,此比丘生大恐怖,即便自知非阿罗汉。 复作是念:“我非罗汉是阿那含。” 时,彼估客亡破之后,有长者女语是比丘:“唯愿大德与我共去。” 比丘答言:“佛不听我共女人行。” 长者女言:“我望大德而随其后。” 比丘怜愍相望而行。尊者即复化作大河。女言:大德!可共我渡。” 比丘在下。女处上流。此女于后没溺堕河,白言:“大德!济我此难。” 尔时,比丘挽而出之,生细滑想起爱欲心。即便自知非阿那含。于此女人极生爱着,欲共交通将至屏处,方乃见是忧波毱多,生大惭愧低头而立。 尊者语言:“汝昔自谓是阿罗汉。云何欲为如此恶事?” 将至僧坊教其忏悔,为说法要得罗汉道。 有一比丘作不净观,结暂不起谓得圣道。忧波毱多告言:“比丘!汝可往彼[174]乾陀越国。受教游行至彼国土。于此国中有一长者名迦罗和,生育一女端政[175]殊特。时,此比丘即往其舍而从乞食。女擎食出露齿而笑,比丘见已生贪欲想。由其本习不净观故,取女齿相观皆白骨,由斯观故得罗汉道。自责本心而说偈言: 外现于贤善,内实多染著, 见其实相故,心即得解脱。 摩突罗国有长者子,新娶妇已心生念言:“我于佛法欲求出家” 便辞父母。父母答言:“我唯一子死犹不放。何况生存?” 子即白言:“若不放我终不食也。” 于是断食。从初一日至满七日。父母恐死即语之言:“当从汝愿。但出家后与我相见。” 子大欢喜便辞而去。诣忧波毱求哀出家,尊者即时度令入道。而自念言:“昔与父母本有期要。”即辞尊者往至其家。见其父母及与本妻。 妻语之言:“若不还者当弃汝死。” 比丘心悔便欲舍戒,诣其师所云欲还家。毱[176]多告曰:“且待明日。”即受师教停在寺宿。尊者于夜为之现梦使此比丘见到本家。其妻是日寻便命终,父母亲族严办葬具送其尸骸置于冢间,须臾臭烂虫[177]蛆[178]并出,骨肉分散狐狼争[179]食。即便惊觉往白其师,师即告曰:“汝可往观实如梦不?”乘师神力忽至其家。妻时已死如梦所见。思惟观察深生厌恶,即便逮得阿罗汉道。忧留陀山有一老虎生于二子,饥穷困极遂便命终。二子失母唯至窘急,忧波毱多往至其所,以食与之为说偈言: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 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日日与食为说此偈。是二虎子寻后命终,生突罗国婆罗门家。忧波毱多往诣其舍,单己无侣。 婆罗门言:“何为独行?” 答言:“檀越!我出家人寡于仆从。” 婆罗门言:“我妇怀妊,若生男者当相奉给。” 后生二子颜容端正。忧波毱多往从索之。婆罗门言:“儿皆幼稚。若长大者当必相给。” 至年八岁复往从索,即以大子而与尊者。小者复言:“可使我去。” 诤竞纷纭各欲出家。 忧波毱言:“此二子者皆应得道。” 时,婆罗门俱以二子付于尊者。度令出家皆得罗汉。即便使之采薝[180]卜花。 答言:“大师!此树高峻我不能及。” 尊者语言:“汝等是天,岂无神足?” 时,二沙弥即升虚空采花奉献。尊者与诸弟子同立。见其神德叹未曾有。 毱多语言:“此二沙弥前饿虎子,汝本嫌我与此虎食,今日宜可观其神变。” 弟子闻已生奇特想。南天竺国有一男子,与他妇女交通婬逸[181]。其母即便苦切呵责:“汝今当知,婬欲之法多诸过患。复因斯故无恶不造,未来必生苦剧难[182]处。” 儿即瞋恚便杀其母。往至他家求彼女人竟不获得,心生厌悔于佛法中出家为道。不久诵习三藏通利,善于言辞多诸眷属。与其徒众往尊者所。忧波毱多观察彼人躬造逆罪无道果分,即便默然而不与语。三藏比丘知罪深厚,复见不对还归所止。有一比丘坐禅思惟得世俗定,即便自谓得四道证。复于少时一树下坐。忧波毱多化作比丘而往其所,共相问讯在一面坐。 化人问言:“从谁出家?” 答曰:“我师名忧波毱[183]。” 叹言:“大德善哉!汝师无相好佛[184]。” 复言:“比丘!汝诵何经?” 答言:“我诵三藏经典。” 化人复问:“汝证何道?” 答言:“我得阿罗汉果。” “以何证果。” 答言:“俗定。” 化比丘言:“若以俗定以证道者。即是虚妄。” 比丘闻已深生悔恨,一心精进得阿罗汉。 于罽宾国有一比丘,名曰善见。得世俗定具五神通,若无雨时能令降注。起增上慢谓证圣道。忧波毱多即便化作,十二年旱,人民惶怖求哀尊者。 尊者告曰:“我不能也。罽宾国有善见比丘,神通最胜极能请雨。” 众人咸往而求请之。时此比丘即以神力飞空而至,为请甘雨应时降注。人民欢喜大设供养,得供养已便生憍慢。 复作是念:“阿罗汉者无贡高心。” 便诣尊者求哀忏悔。为说法要得罗汉道。 于南天竺有一比丘,少欲知足好粗弊衣,身体羸劣不能得道。忧波毱多观察此人,应现得道。由身尫弱[185],为办衣服香油涂足,应时逮得阿罗汉道。如是化度无量众生,皆悉获得阿罗汉果。其得道者一人一筹,筹长四寸满一石室,室高六丈纵广亦尔。于是名称满阎浮提,世皆号为无相好佛。化缘已讫便自思惟:“我今以法供养佛竟,利安快乐。同梵行者使诸四辈获大饶益,绍隆正法令不断绝,涅槃时至宜应灭度。” 告诸大众,却后七日我当涅槃。尔时,即集十方[186]罗汉及诸学人,净持戒者不可称数。诸优婆塞无量百千。尊者于是飞身虚空现十八变,使诸四众生大信心,于无余涅槃而取灭度,以室中筹而用耶旬。十方[187]罗汉亦入涅槃,人天悲泣[188]号哭伤感。皆收舍利起塔供养[189]。 [1] 传【大】*,经【宋】【元】【明】【宫】* [2] 元【大】*,后【宋】【元】【明】【宫】* [3] 西域三藏【大】*,世沙门【宋】【元】【宫】,沙门【明】* [4] 吉【大】,告【宋】【元】 [5] 摩突罗国:又作摩度罗、摩偷罗、摩头罗、秣菟罗,今世也译作马土腊、马图拉,意译孔雀城、三雀城、美蜜城、密盖,印度古国,位于今朱木那河(Jumna)西南一带。首都摩突罗城,又名秣菟罗城,位于今印度马图拉南方。城旁有跋提河。 [6] 忧波【大】下同,优波【宋】【元】【明】【宫】下同 [7] 正【CB】【丽-CB】,王【大】 [8] 论议【大】,议论【宋】【元】【明】【宫】 [9] 甘乐:拼音gān lè,1.犹喜好。 2.甘心乐意;快意。 3.犹欢乐。 [10] 茶【大】,荼【宫】 [11] 主【大】*,王【宋】【元】【明】【宫】* [12] 微【大】,惟【宋】【元】【明】【宫】 [13] 加【大】*,跏【宋】【元】【明】【宫】* [14] 棘【大】*,蕀【宋】*,【宫】 [15] 上【大】,土【宋】【元】【宫】 [16] 起【大】,赴【宋】【元】【明】【宫】 [17] 棘【大】*,蕀【宋】*,【宫】 [18] 加【大】*,跏【宋】【元】【明】【宫】* [19] 怪【CB】【丽-CB】【宋】【元】【明】【宫】,快【大】 [20] 主【大】*,王【宋】【元】【明】【宫】* [21] 多【大】*,〔-〕【宋】【元】【明】【宫】* [22] 那【大】,那和修【宋】【元】【明】【宫】 [23] 聚敛:拼音jù liǎn,犹收集。 [24] 政【大】*,正【宫】* [25] 顺【CB】【丽-CB】【宫】,须【大】 [26] 厥:拼音jué,〈代〉其;他的;她的。 [27] 毱【大】,毱多【宋】【元】【明】【宫】 [28] 之【大】,心【宋】【元】【明】 [29] 观道【大】,游观【宋】【元】【明】【宫】 [30] 摩【大】,〔-〕【宋】【元】【明】【宫】 [31] 毱【大】,毱多【元】【明】 [32] 惠【大】,慧【宋】【元】【明】【宫】 [33] 容姿【大】,姿容【丽-CB】 [34] 迎【大】,延【宋】【元】【明】【宫】 [35] 估【大】,贾【宫】 [36] 之【CB】【丽-CB】,女【大】 [37] 塜【大】,冢【宋】【元】 [38] 渧【大】*,滴【宋】*【元】*【明】* [39] 呵【CB】【丽-CB】,诃【大】,可【宫】 [40] 敷演:拼音fū yǎn,陈述而加以发挥。 [41] 曝【大】,暴【宫】 [42] 牙【CB】【丽-CB】【宫】,爪【大】 [43] 开【CB】【丽-CB】,闻【大】 [44] 含【大】,舍【明】,合【宫】 [45] 诣【大】,请【宫】 [46] 渧【大】*,滴【宋】*【元】*【明】* [47] 遗【CB】【丽-CB】【宫】,遣【大】 [48] 渧【大】*,滴【宋】*【元】*【明】* [49] 渧【大】*,滴【宋】*【元】*【明】* [50] 髣髴:拼音fǎng fú,1.隐约,依稀。 2.约略的形迹。 3.类似,好像。 4.引申为比似﹐比并。 5.仿照,模仿。 6.大约,几乎。 [51] 悲恋:拼音bēi liàn,慈悲顾恋;悲哀依恋。 [52] 坐【大】【金藏乙-CB】,出【丽-CB】 [53] 令【大】,今【宫】 [54] 颈【大】,顷【宋】,项【宫】 [55] 识【大】,感【宋】【元】【明】 [56] 遗【大】,𧸙【宋】【元】【明】,贿【宫】 [57] 虫【大】,蟲【明】 [58] 蛆【大】,疽【丽-CB】 [59] 多【大】*,〔-〕【宋】【元】【明】【宫】* [60] 踊【大】,涌【宋】【元】,【宫】* [61] 天【大】,大【宫】 [62] 死【CB】【丽-CB】,脱【大】 [63] 藕【大】,耦【宋】【元】【宫】 [64] 绕【大】,娆【元】【明】 [65] 𣣋【大】,凌【宋】【元】【明】【宫】 [66] 牛【CB】【丽-CB】,半【大】 [67] 扰【大】,娆【宋】【元】【明】【宫】 [68] 忧【大】*,优【宋】【元】【明】【宫】* [69] 政【大】*,正【宫】* [70] 忧【大】*,优【宋】【元】【明】【宫】* [71] 复【CB】【丽-CB】,服【大】 [72] 摩突罗【CB】【丽-CB】,突摩罗【大】 [73] 故【大】,故故【丽-CB】 [74] 斯胜【CB】【碛乙-CB】【宋】【元】【明】,斯【大】 [75] 二【大】,一【明】 [76] 聚敛:拼音jùliǎn,犹收集。 [77] 探【大】,掬【宋】【元】【明】【宫】 [78] 名[麸-夫+少]者【大】,少沙土【元】【明】 [79] 名【大】,〔-〕【宋】【元】【明】【宫】 [80] 濩【大】,镬【宋】【元】【明】【宫】 [81] 足【大】,之【宫】 [82] 愚智【CB】【丽-CB】【宫】,智愚【大】 [83] 罚【大】,罪【宋】【元】【明】【宫】 [84] 踊【大】,涌【宋】【元】,【宫】* [85] 舍利:拼音 shèlì,意为尸体或身骨,佛教称释迦牟尼遗体火焚后结成的珠状物。 [86] 心【大】,生【明】 [87] 责【大】,恨【宫】 [88] 伎【大】,妓【明】 [89] 扶:拼音fú,〈动〉搀,用手支持人或物,使不倒:搀扶。扶正。扶老携幼。 [90] 惺悟:拼音xīng wù,醒悟,领会。 [91] 往【CB】【丽-CB】,于【大】 [92] 呵梨勒:拼音hē lí lè,1.亦作“诃黎勒”。 2.梵语harītakī,意译为柯子。植物名。常绿乔木。果实可入药。 3.指其果实。 [93] 白【大】,自【丽-CB】 [94] 药【大】,乐【宋】 [95] 姤【大】,妬【宋】【元】【明】【宫】 [96] 妖祥:拼音yāo xiáng,1.凶兆和吉兆。 2.指显示灾异的凶兆。 [97] 衒卖:拼音xuàn mài,叫卖;出卖。 [98] 祀【大】,祠【宋】【元】【明】【宫】 [99] 般遮于瑟:(行事)Pañcavārṣika,又作般阇于瑟、般遮婆瑟、般遮跋瑟迦。般遮越师。具曰般遮跋利沙,又曰般遮婆栗迦史。直译则为五年会。每五年一设之大斋会也。义译曰无遮会。以容受一切之人而不遮遣故也。 [100] 适【大】,立【宋】【元】【明】【宫】 [101] 方【大】【碛乙-CB】,万【丽-CB】【宫】 [102] 优钵罗华:又作乌钵罗花、沤钵罗花、郁钵罗花、优钵剌花、优婆罗花。即睡莲。 [103] 己【大】,其【宋】【元】【明】【宫】 [104] 王【大】,阿恕伽王白【宋】【元】【明】 [105] 肥腻:拼音féi nì,1.指含油脂多的食物﹐亦指油脂多。 2.喻浑浊;尘俗。 3.谓美腴细润。 [106] 传【大】*,经【宋】【元】【明】【宫】* [107] 传【大】*,经【宋】【元】【明】【宫】* [108] 元【大】*,后【宋】【元】【明】【宫】* [109] 西域三藏【大】*,世沙门【宋】【元】【宫】,沙门【明】* [110] 增【大】,益【元】【明】 [111] 政【大】*,正【宫】* [112] 拘【大】,驹【宫】 [113] 磨【CB】【丽-CB】【宫】,摩【大】 [114] 驹【大】*,拘【宋】*【元】*【明】* [115] 败【大】,贩【宋】 [116] 驹【大】*,拘【宋】*【元】*【明】* [117] 除【CB】【丽-CB】,治【大】 [118] 说【CB】【丽-CB】,〔-〕【大】 [119] 间【大】,界【宋】【元】【明】【宫】 [120] 髣髴:拼音fǎng fú,1.隐约,依稀。 2.约略的形迹。 3.类似,好像。 4.引申为比似﹐比并。 5.仿照,模仿。 6.大约,几乎。 [121] 战栗:拼音zhàn lì,形容竭力克制因过分激动而引起的颤抖或因恐惧、寒冷而颤抖,发抖、哆嗦。 [122] 〔-〕【CB】【丽-CB】,言【大】 [123] 祸酷:拼音huò kù,释义是重大的祸害。 [124] 知【大】,知是【丽-CB】 [125] 自我怨【大】,我怨家【宋】【元】【明】【宫】 [126] 令【大】,念【宋】【元】【明】【宫】 [127] 㮈【大】,奈【宋】【元】【明】【宫】 [128] 天【CB】【丽-CB】,大【大】 [129] 有【大】,躯【宫】 [130] 便【大】,寻【宋】【元】【明】【宫】 [131] 孙【大】,〔-〕【宋】【元】【明】【宫】 [132] 殊【CB】【丽-CB】,姝【大】 [133] 并【大】,普【宋】【元】【明】【宫】 [134] 王言【大】,〔-〕【丽-CB】 [135] 俛仰:拼音fǔ yǎng,1.亦作”俛卬”。 2.低头抬头。 3.指身体的屈伸。 [136] 若【CB】【丽-CB】,苦【大】 [137] 多【大】,〔-〕【宫】 [138] 〔-〕【CB】【丽-CB】,王【大】 [139] 方便【大】,万伎【宫】 [140] 有【大】,有能【宋】【元】【明】【宫】 [141] 能【CB】【丽-CB】,得【大】 [142] 斯患【大】,离【宋】【元】【明】【宫】 [143] 是故当知世皆无常会必有离【CB】【丽-CB】,当知世皆无常会必有离【大】,是故诸佛恒说无常甚大雄猛【宋】【元】【明】【宫】 [144] 应【大】,王【宋】【元】【明】【宫】 [145] 裁抑:拼音 cái yì,1.制止;遏止。 2.制裁。 3.削减,抑损。 [146] 庵【CB】【丽-CB】,庵【大】 [147] 庵【CB】【丽-CB】,庵【大】 [148] 显【大】,贵【宋】【元】【明】【宫】 [149] 自【大】,曰【宋】【元】,山【明】 [150] 舍【大】,奢【丽-CB】 [151] 忧【大】下同,优【宋】【元】【明】【宫】下同 [152] 后复一【大】,无不解脱是【元】【明】 [153] 沙罗【大】,阿沙罗【宋】【元】【明】【宫】 [154] 严【CB】【丽-CB】,饰【大】 [155] 跏【大】,加【宋】【元】【宫】 [156] 盘【大】,蟠【宋】【元】【明】【宫】 [157] 优【CB】【丽-CB】,忧【大】 [158] 毱【大】,优波毱【宋】【元】【明】 [159] 便【CB】【丽-CB】,复【大】 [160] 毱【大】下同,毱多【宋】下同【元】下同【明】下同 [161] 慎【大】,比丘【宋】【元】【明】【宫】 [162] 余【大】,余处【宋】【元】【明】【宫】 [163] 请【大】,语【宋】【元】【明】【宫】 [164] 曰【大】,言【宫】 [165] 火【大】,大【宫】 [166] 屠灭:拼音tú miè,杀尽;摧毁。 [167] 饮【大】,饭【宫】 [168] 虫【大】,蟲【明】 [169] 疡【大】,痒【宋】【元】【明】,疮【宫】 [170] 疽【CB】【丽-CB】,蛆【大】 [171] 蟲【大】*,虫【宋】【元】【宮】* [172] 今【大】【碛乙-CB】,令【丽-CB】 [173] 㘁【大】,号【宋】【元】【明】【宫】 [174] 往彼【CB】【丽-CB】,彼往【大】 [175] 政【大】*,正【宫】* [176] 毱【大】,优波毱【宋】【元】【明】 [177] 蟲【大】*,虫【宋】【元】【宮】* [178] 蛆【大】,疽【丽-CB】 [179] 争【大】,诤【丽-CB】 [180] 薝【大】,瞻【宋】【元】【明】【宫】 [181] 逸【大】,泆【元】【明】 [182] 剧难:拼音jù nán,激烈诘难。 [183] 毱【大】,毱多【宋】【元】【宫】 [184] 佛【大】,佛化人【宋】【元】【明】【宫】 [185] 尪弱:拼音wāng ruò,1.亦作“尫弱”。亦作“尩弱”。 2.瘦弱;衰弱。 3.指弱小、衰弱的人。 [186] 方【大】,万【丽-CB】【宋】【元】【宫】 [187] 方【CB】【碛乙-CB】【宋】【元】【明】【宫】,万【大】【丽-CB】 [188] 泣【大】,〔-〕【明】 [189] 养【大】,养泣【宋】【元】【明】【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