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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课


三、与女人交会的贪欲不应该是乐因:

问曰:世间上将贪欲说为是安乐,彼乐若不与女人双双交会则无法产生。是故为了满足需求,贪恋女人是无可置疑的事呀。

答曰:

若贪即是乐,妇女应无用,
未曾见有说,乐是所弃舍。
If desire were pleasurable There would be no need for women. Pleasure is not regarded as Something to get rid of.

【词汇释难】

贪: 贪欲。即对异性情欲的贪著。

《法集要颂经·爱欲品》云:

欲我知汝根,意以思想生,

我不思惟汝,则汝欲不有。

因欲生烦恼,因欲生怖畏,

离欲得解脱,无怖无烦恼。

从爱生烦恼,从爱生怖畏,

离爱得解脱,无怖无烦恼。

菓先甜后苦,爱欲亦如斯,

后受地狱苦,烧煮无数劫。

所弃舍:所需要舍弃的对境。

【释文】若谓贪欲即是安乐,在此妇女等则应成无所用途了。所谓的安乐因为没有过失故,时常都未曾见到有说要将安乐舍弃。由于贪欲就像是毒药遇到了其对治解药一般的妇女而得以摧毁的原故。所以说贪欲为乐者是不如理的。如彼,饥者弃食喻。

<饥者弃食喻>

有一个落魄不堪的族姓子在极度的饥饿中煎熬。夜间他便一溜烟就溜进了别人的家中。他在屋里的某些容器中发现有灰粉物,在别处的一具容器中又发现了水。他将是诸灰粉物当作是麨面[1]。并把这些灰粉揉合成团而啖食之。当他充饥果腹之后方才认出是误食了灶灰便兴起了极大的厌恶心,虽然屋里有丰盛的饮食,他便弃之不顾。主人家问他为何如此?他便一五一十地作了交待。主人家给他布设了许多财物,并将他收留作女婿。如喻所比,倘若贪欲即是安乐者,则不应该(依止妇女而)将此弃舍。

即说偈曰:

如毒诸贪欲,解药乃妇人,

如是夫依止,岂得有安乐?

【释义】有些愚痴颠倒者认为,贪欲即是世间最大的快乐,为此自己理所当然地要贪爱受用女人。然而分析他们的说法,其实是自相矛盾。如果贪欲即是安乐,那即不应受用女人,有贪欲即有安乐,那还需要女人干什么呢?你们认为贪欲与安乐是一体,那么凡夫众生皆有贪欲,以此不再需要依异性就自然有了欲乐。再说,如果贪欲即安乐,那么追求欲乐的男人,不应受用女人,若受用女人,男人的贪欲当时即会得到满足而平息,贪欲被摧毁平息,也即安乐被摧毁,按世人的观点,这种作法显然是不应理的。世人从来没有说过“安乐应该舍弃”,而你们又说应该受用女人,那岂不是与此相互矛盾吗?

譬如说,以前有一个人身体发烧,又特别饥饿,后来他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家里,在昏暗中看见了一缸水与一缸粉面状的东西,他想这肯定是很好吃的炒面,便将水与“炒面”和在一起,饱餐了一顿。结果他的饥饿平息了,但高烧也开始退了,他想:“啊,这肯定有问题,灰土是退烧的[2],难道我吃的是灰土?”仔细检查,果然是灰土,不是炒面,于是内心生起了很大的厌悔,后来看见饮食,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个譬喻,大疏中没有对应阐述其喻义,字句也难懂。然大致对应颂意可理解为:发高烧且饥饿的求食品者,喻世间有强烈贪欲热恼的追求欲乐者;求受用食品之乐者,因昏暗将非食品执为食品而受用,结果摧坏了后来的受用食品之念,喻追求欲乐者,因痴暗将非安乐的女人执为安乐而受用,结果摧坏了求安乐之贪欲。因此,有智者应了知,女人并非真正的安乐因,若想求得真正的安乐而依女人,那决定是愚者的行为。

<自相矛盾>

[楚人有鬻[3][4]与矛[5]者,誉之[6]曰:“吾[7]盾之坚[8],物莫能陷[9]也。”

又誉其矛曰:“吾矛之利[10],于物无不陷也。”

[11]曰:“以[12][13]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其人弗[14]能应[15]也。夫[16]不可陷之盾与无不陷之矛,不可同世而立[17]。]

意思是说:楚国有个卖矛又卖盾的人,他首先夸耀自己的盾,说:“我的盾很坚固,无论用什么矛都无法穿破它!”然后,他又夸耀自己的矛,说:“我的矛很锐利,无论用什么盾都不能不被它穿破!”有的人问他:“如果用你的矛去刺你的盾,会怎么样?”,那个人被问得哑口无言。什么矛都无法穿破的盾与什么盾都能穿破的矛,不能同时出现在一起。

这则寓言故事与《四百论》颂文所云:

若贪即是乐,妇女应无用,

未曾见有说,乐是所弃舍。

    则有异曲同工之妙。因为将贪欲说为是安乐与依止妇女令其灭贪就成了自相矛盾的说辞了,就等于是在说依止女人是为了灭除安乐了。

《增壹阿含经·邪聚品》云: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有异比丘不乐修梵行,欲舍禁戒,还为白衣。是时,彼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尔时,彼比丘白世尊言:“我今不乐修于梵行,欲舍禁戒,还为白衣。”

世尊告曰:“汝今何故不乐修梵行,欲舍禁戒,还为白衣?”

比丘报曰:“我今心意炽盛,身中火燃。若我见女人时,端正无双,我尔时便作是念:‘使此女人与我共交。’又复作是念:‘此非正法,设我从此心者,则非正理。’我尔时复作是念:‘此是恶利,非为善利;此是恶法,非为善法。我今欲舍禁戒,还为白衣。沙门禁戒实不可犯,我于俗人中可分檀布施。’”

世尊告曰:“夫为女人有五种恶。云何为五?一者、秽恶,二者、两舌,三者、嫉妒,四者、瞋恚,五者、无反复。”

尔时,世尊便说此偈:

                   “非喜由财义,现善内怀毒,

     坏人趣道善,如鹰舍污池。”

是故,比丘!当除不净之想,思惟净观。比丘思惟净观已,尽断欲爱、色爱、无色爱,尽断无明、骄慢。汝今,比丘!欲从何生?为从发生?然发恶露不净,皆由幻化诳惑世人。手、爪、齿、形体之属,乃无净处,何者是真?何者是实?从头至足皆悉如是。肝、胆、五藏,有形之物,无一可贪,何者是真?汝今,比丘!欲从何生?汝今善修梵行,如来正法必当尽苦。人命极短,不久存世,虽复极寿,不过百岁,所出无几。

比丘当知:如来出世,甚为难值;闻法亦难;受四大形,亦复难得;诸根具足,亦复难得;得生中国,亦复难值;与善知识相遭,亦复难得;闻法亦难,分别义理,亦复难得;法法成就,此事亦难。汝今,比丘!设与善知识从事者,便能分别诸法,亦当与人广演其义。设当闻法已,则能分别;能分别法已,则能说其义,无有欲想、瞋恚、愚痴之想,已离三毒,便脱生、老、病、死。我今粗说其义。”

尔时,彼比丘从佛受教,便从座起,礼世尊足,便退而去。

是时,彼比丘在闲静之处,思惟其法,所以族姓之子剃除须发,出家学道,欲修无上梵行: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复受胎,如实知之。尔时,彼比丘便成阿罗汉。

尔时,彼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罗阅城迦兰陀竹园所,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

尔时,阿难、多耆奢时到,著衣持钵,入城乞食。是时,多耆奢在一巷中见一女人,极为端正,与世奇特;见已,心意错乱,不与常同。

是时,多耆奢即以偈向阿难说:

                   “欲火之所烧,心意极炽然,

     愿说灭此义,多有所饶益。”

是时,阿难复以此偈报曰:

                   “知欲颠倒法,心意极炽然,

     当除想像念,欲息便自休。”

是时,多耆奢复以偈报曰:

                   “心为形之本,眼为候[18]之原,

          睡卧见扶接[19],形如乱草萎[20]。”

是时,尊者阿难即前进,以右手摩多耆奢头。

尔时,即说此偈:

                   “念佛无贪欲,度彼欲难陀,

       睹天现地狱,制意离五趣[21]。”

是时,多耆奢闻尊者阿难语已,便作是说:“止!止!阿难。”俱乞食讫,还至世尊所。

是时,彼女人遥见多耆奢便笑。时,多耆奢遥见女人笑,便生此想念:“汝今形体骨立皮缠,亦如画瓶[22],内盛不净,诳惑世人,令发乱想。”尔时,尊者多耆奢观彼女人,从头至足:“此形体中有何可贪?三十六物皆悉不净。今此诸物为从何生?”是时,尊者多耆奢复作是念:“我今观他形,为不如自观身中。此欲为从何生?为从地种生耶?水、火、风种生耶?设从地种生,地种坚强,不可沮坏[23];设从水种生,水种极濡[24],不可获持;设从火种生,火种不可获持;设从风种生,风种无形而不可获持。”是时,尊者便作是念:“此欲者,但从思想生。”

尔时,便说此偈:

                   “欲我知汝本,但以思想生,

      非我思想汝,则汝而不有。”

尔时,尊者多耆奢又说此偈,如思惟不净之想,即于彼处有漏心得解脱。

时,阿难及多耆奢出罗阅城,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是时,多耆奢白世尊言:“我今快得善利,以有所觉。”

世尊告曰:“汝今云何自觉?”

多耆奢白佛言:“色者无牢,亦不坚固,不可睹见[25],幻伪[26]不真;痛者无牢,亦不坚固,亦如水上泡,幻伪不真;想者无牢,亦不坚固,幻伪不真,亦如野马[27];行亦无牢,亦不坚固,亦如芭蕉之树,而无有实;识者无牢,亦不坚固,幻伪不真。”

重白佛言:“此五盛阴[28]无牢,亦不坚固,幻伪不真。”

是时,尊者多耆奢便说此偈:

                     “色如聚沫,痛如浮泡,

想如野马,行如芭蕉,

识为幻法,最胜所说。

思惟此已,尽观诸行,

皆悉空寂,无有真正,

皆由此身,善逝所说。

当灭三法,见色不净,

此身如是,幻伪不真,

此名害法,五阴不牢,

     已解不真,今还上迹。”

    如是,世尊,我今所觉正谓此耳!”

世尊告曰:“善哉!多耆奢,善能观察此五盛阴本。汝今当知:夫为行人当观察此五阴之本,皆不牢固。所以然者?我当观此五盛阴时,在道树下成无上等正觉,亦如卿今日所观。”

尔时,说此法时,座上六十比丘漏尽意解。尔时,尊者多耆奢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贪欲给诸有情类带来的危害也是不可比拟的。在古印度的宏篇巨著《摩诃婆罗多》中就有说般度王因为贪欲而丧失了自己的性命,这样为欲而死或为欲而引起争端肇事等的事件在我们平时的生活中无处不在,无处不得,几乎都成了人们生活的一部分了。

《摩诃婆罗多·般度王之死》云:

[有一天,般度王[29]出外打猎,恰好一位仙人和自己的妻子乔妆为鹿也在森林里作乐。般度王不知道这鹿是仙人扮的,一箭射中了牡[30]鹿。仙人受伤死了,临死时诅咒[31]般度王道:“犯罪的人啊!将来你一尝到床第之乐,你就得死。”般度王听到这个诅咒,十分伤心,回到宫里,把国事委托给毗湿摩和维杜罗,自己带着两个妻子隐居到森林中去,在森林里过着禁欲[32]的生活。贡蒂看到般度王十分希望有子嗣[33],可是仙人的诅咒使他不能生育,就把敝衣仙人教给她求子咒的事告诉了他。

于是般度王怂恿贡蒂和玛德利利用咒子。天神们受了求子咒的召唤使她们生下了般度五子。这五个孩子是在森林里出生,在修道人中长大的。般度王和他的妻儿在森林里过了很多年。

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般度王和玛德利见到森林中的花、草、虫、鸟以及别的生物无不生气盎然,不觉春心荡漾,忘了自己的忧伤。虽然玛德利再三坚决拒绝,般度却受不了季节的诱惑,控制不住自己。立刻仙人的诅咒生效,般度死了。

玛德利不能抑制自己的悲伤,因为她认为自己对国王的死应该负责。她把亲生的两个孩子托付给贡蒂,请贡蒂留在世上做这两个无爹无娘的孩子的母亲,自己便跳入火葬般度王的熊熊烈火中殉葬了。

森林中的修道人把伤心万分的孀妇[34]贡蒂和般度五子送回象城,交付给毗湿摩。那时候坚战还只有十六岁。

那些修道人到象城报告般度死在森林中的消息后,举国上下异常悲伤。维杜罗,毗湿摩,广博仙人,持国王,以及其他的人为般度王举行了丧礼。全国人民悲痛得像丧失了自己的亲人似的。

广博仙人对老祖母贞信说:“过去在快乐中度过,未来却隐藏着很多忧患。像做了一场好梦一样,世界已度过了他的青春时代,现在要进入幻灭、罪恶、哀伤和痛苦的时期了。时间是无情的。你用不着待在这儿眼见灾难与不幸降落到这个家族头上。你还是离开城市到森林的道院中去度你的余年吧。”贞信后同意了。她带着安必迦和安波利迦到森林中去了。这三位老王后经过修行到达了幸福的最高境界,避免了为自己的子孙悲伤。]


[1] 麨面:拼音chǎo miàn,炒熟的麦米等粉制成的食品。

[2] 《本草纲目》中记载煅铁炉中的灰,中药特性辛、苦、微寒、无毒。主治症瘕结块,产后阴脱。

[3] 鬻:拼音yù,出售。

[4] 盾:拼音dùn,古代打仗时防护身体,挡住敌人刀箭等的牌:盾牌(亦喻推托的借口)。后盾。

[5] 矛:拼音máo,古代用来刺杀敌人的长柄兵器:矛头。

[6] 誉之:夸耀(他的)盾。誉,称赞,这里有夸耀,吹嘘的意思。

[7] 吾:拼音wú,我,我的:吾身。吾国。吾辈。

[8] 坚:拼音jiān,牢固,结实,硬:坚固。坚实。坚如磐石。

[9] 陷:刺破,这里有“穿透”、“刺穿”的意思。

[10] 利:拼音lì,〈形〉又泛指锐利。

[11] 或:拼音huò,某人,有的人:或告之曰。

[12] 以:拼音yǐ,用,拿,把,将:以一当十。以苦为乐。以身作则。以邻为壑。以讹传讹。以往鉴来。

[13] 子:拼音zǐ,〈代〉你——尊称对方,通常为男性。

[14] 弗:拼音fú,不:弗去。弗许。自愧弗如。

[15] 应:拼音yīng,回答:答应。喊他不应。应承。

[16] 夫:拼音fú,文言指示代词,相当于“这”或“那”:夫猫至。

[17] 立:拼音lì,存在,生存:自立。独立。势不两立。

[18] 候:拼音hòu,〈动〉观测 [observe]。如:候风(观测风向);候景(测日影);候簿(天文观测记录簿)

[19] 扶接:拼音fú jiē,扶持,帮助。

[20] 萎:拼音wěi,干枯衰落:萎谢。萎蔫。萎顿(亦作“委顿”)。萎靡。萎缩。枯萎。

[21] 五趣:拼音wǔ qù,五趣是众生投生的五种去处或生存界,即地狱、畜生、鬼、人和天人。其中,地狱、畜生和鬼界为恶趣(dugati),人与天人为善趣(sugati)。

[22] 画瓶:拼音huà píng,绘画精美的瓶。佛教以喻虚幻易坏的人身。

[23] 沮坏:拼音jǔ huài,毁坏;败坏;破坏。

[24] 濡:拼音rú,沾湿,润泽:濡笔。濡湿。濡染。耳濡目染。相濡以沫(“沫”,唾沫,喻同处困境,以微薄之力相互救助)。

[25] 睹见:拼音dǔ jiàn,看到。

[26] 幻伪:拼音huàn wěi,虚假,不诚实。

[27] 野马:拼音yě mǎ,田野上空蒸腾浮游的水汽。《庄子·逍遥游》云:“野马也,尘埃也。”

[28] 五盛阴:五盛阴即是色、受、想、行、识,为构成人身的五种要素。

[29] 般度王:《摩诃婆罗多》人物。他是般度族的始祖,持国的弟弟,广博的儿子,奇武王名义上的儿子。

贞信要求福身王立己子继位,但福身王已先与恒河女神育有一子天誓。为了令父亲与贞信顺利成婚,天誓发誓不娶妻生子。贞信与福身生下花钏和奇武二子,花钏王早逝,由三弟奇武继任,奇武王也在登基不久后死去,未留下后代。因此贞信要求自己与前夫所生之子广博与奇武王的遗孀(安必迦以及安波利迦)进行尼育伽(即与德行高深的仙人行房,获得后代,施行此法所得胎儿过继为丈夫的后代),先后生下持国及般度,过继给奇武王。但是持国天生为盲人,贞信于是以次子般度继位。

持国生有百子,长子难敌,被称作俱卢族。般度生有五子,长子坚战,后者被称作般度族。

安波利迦王妃生产般度时,被广博的异味吓得面色苍白,所以般度一出生时就脸色苍白。年少时,般度在郊野打猎,拉弓射中了一只正在性交的羚羊,但羚羊是仙人化身,般度自此被仙人诅咒不得与女性性交,否则会惨死。长大后,般度娶了贡蒂及玛德丽为妻,学有仙术的贡蒂协助般度生下五子,但般度还是忍不住诱惑,与玛德丽性交,结果般度惨死,令持国摄政,埋下日后俱卢大战的伏笔。

[30] 牡:拼音mǔ,雄性的鸟或兽,亦指植物的雄株,与“牝”相对:牡牛。

[31] 诅咒:拼音zǔzhòu,原指祈求鬼神加祸于所恨的人;现指咒骂。

[32] 禁欲:拼音jìn yù,禁止性欲或一切的欲望。

[33] 子嗣 :拼音zǐsì,儿子。指传宗接代的人。

[34] 孀妇:拼音shuāng fù,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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