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正行1


(二)正行无缘殊胜分二:

一、抉择经名、二、抉择经义

一、抉择经名分三:一《心经》版本介绍、二《心经》译者介绍、三《心经》经名讲解。

一《心经》版本介绍:

     在中文里面,《心经》目前已知有十一个翻译版本,现存只有九个,藏文则有三种版本。不论中文或藏文,基本上都可归纳为‘广本’跟‘略本’两种。

     我们汉地最常见的版本,是由玄奘法师所翻译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共有260个字,这是属于‘略本’;而藏文最常见的版本,是由智军译师在八世纪时,所翻译的版本,属于‘广本’。

     那么,广本和略本的差别在哪里呢?‘略本的内容,只有教理本身,这部分称为‘正宗分’。而广本,是在这个‘正宗分’的前面,多加了介绍佛陀宣说这部经典的时空背景,和与会人士等等的‘序分’:还有在‘正宗分’的后面,强调这部经典的功德利益,令这部经典能够广大流传的‘流通分’。

     略本:正宗分──教理本身。

     广本:

     一,序分──佛陀宣说这部经典的时空背景;

     二,正宗分──教理本身;

     三,流通分──强调经典的功德利益,令这部经典能够广大流传。

     藏文里面,保存了八位印度论师对于《心经》的注解,当中,最有权威的就是无垢友大师所写的《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广释》,还有觉囊派的达那塔、全知荣顿班智达、贝若扎那译师等很多论师的注释。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国王赤松德赞因在修行等各方面进步神速而生起一些傲慢之想时,当时藏地非常有名的译师贝若扎那为了消除他的傲慢,就以密宗的方式解释了《心经》,并将讲义交给国王,结果收到了预期的功效。由此可知,在藏文的《心经》注解中,还有以密宗方式解释《心经》的论典。

     当然,汉传佛教关于《心经》的讲义,也是相当多的,比如憨山大师的《心经直说》、蕅益大师的《心经释要》、黄念祖老居士的《心经略说》等等。

     据一些《心经》研究者的调查结果得知,汉传佛教中研究、解释《心经》的高僧大德或其他智者大概有一百多位。在整个佛教界,《心经》都是流传很广的一部经典。

     在中文的十一部《心经》译本当中,有些是属于广本,也有一些是属于略本的。而在藏文当中,最常见的俩个版本都是属于广本;但是,近期也在敦煌地区,找到了古老的藏文《心经》略本。

     《心经》是非常完整的一部经典。可能有人会有疑问:如果是一部完整的经典,那为什么在唐玄奘译本的《心经》前面没有“如是我闻”,后面结尾没有“天人、罗刹等皆大欢喜,信受奉行”等内容呢?依此,这些人认为,《心经》不是一部完整的经典。

     这种说法是完全不对的。据史料记载,《心经》前后共有十多种译本,但现在收藏于《大藏经》中的,却只有七种,分别是:

     1、《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姚秦天竺三藏鸠摩罗什译;

     2、《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唐三藏玄奘译;

     3、《普遍智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唐摩竭陀国三藏法月译;

     4、《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唐罽宾国三藏般若共利言译;

     5、《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唐三藏智慧轮译;

     6、《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唐三藏法成译;

     7、《佛说佛母般若波罗蜜多经》,宋西天三藏施护译。

     虽然各种译本的名称不完全相同,内文也略有差异,但其基本要旨却是一致的。存在争论的,只是译文的开头序言和结尾部分,因为其他的译本中都有这两部分内容,只有唐玄奘和鸠摩罗什的译本中没有。对这个问题,世间学术界的很多学者存有较大的争论:有些人认为唐玄奘和鸠摩罗什的译本内容不全,并以此对这两种版本予以遮破,称此种版本为《心经》略本,认为这种略本版本不是很合理;还有一些人则认为,有前后部分的广本版本不合理。

     韩延杰先生(一位大学教授,好像是济南人)曾发表看法说,只有玄奘的译本才合理。原因是,在日本的《大藏经》中有这种版本的译本,而且在敦煌石窟发掘的唐代古书中,也发现了与玄奘译本一模一样的略本。据此,他认为其他广本不合理,并认为其他广本的前后部分,是译师自己将广般若或其他论典的内容加到《心经》里面的,他曾公开发表文章表示:《心经》广本是后人伪造或妄加的。可能这位韩先生后来又得到一种前后部分都完整的梵文广本,故而又说这是印度古代的后人妄加的。

     这些推理和说法肯定是不成立的,因为他只知道日本的《大藏经》和敦煌的唐代古书中没有广本,但这两个证据并不能证明广本就是伪经。因为《心经》在整个《大藏经》中是一部完整的经,它并不是《般若经》中的一品。而且,无论是谁,都不能毫无理由地下结论,认为所有《大藏经》中的《心经》广本,都是印度后人妄加的。显而易见,这种理论肯定靠不住。

     还有一位吕溦先生又认为,有前后文的《心经》广本是合理的。好像是在2001年香港一本佛教杂志上,他发表看法说,玄奘译本不合理。原因是藏文版也有前后部分,按照梵文版本的名称,应译为“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而玄奘译本中没有“圣”这个字,而且玄奘译本中“除一切苦厄”一句,在梵文和藏译本中都找不到等等,也列举了很多理由来驳斥玄奘的略译本。

     但我个人认为,在一个版本上不存在的内容,不一定在所有的版本上都必须不存在,我们无权以一个版本为根据,来对照其他版本,然后得出某种结论。因为印度的佛教也经历了三次毁灭,梵文版本也有可能互不相同,而且,佛陀在不同众生面前,也会有各式各样的显现和说法。

     作为专门修持佛法的人,对不同的说法抱持什么样的观点很重要。如果不知道取舍,就很有可能会在接触到倡导《心经》广本这一派的理论以后,马上认为广本非常合理,以后不能念诵修持玄奘的译本;在遇到倡导略本的这一派的观点时,又认为只有《心经》略本合理,而所有广本又不合理,这就会造下谤法的恶行。我们务必了知,佛陀的语言可以有各种各样的示现,而且还要了知,很多大译师们所取用的梵文蓝本不一定是相同的,如果只是因为所取版本不同就随意舍弃的话,其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我们以后应当坚持这种观点:既赞叹《心经》略本,也赞叹《心经》广本,因为这两种版本没有任何矛盾,没有必要一取一舍。

     玄奘大师所译版本为什么与众多版本不同呢?对此也是众说纷纭。很多人认为:这是由于翻译所用的梵文蓝本不同所致。

     黄念祖老居士则认为:玄奘大师是为了突出《心经》的重点内容——空性的见解,而故意没有译开头和结尾的部分。

     有些学者认为:玄奘译本的整段文字,是从六百卷《大般若经》中摘录下来的;有些论师又认为:玄奘译本是众般若经中的一部完整经典。我记得在元音老人的《心经》讲义中,也认为《心经》仅是《大般若经》中的一段,但我认为这种说法可能有些牵强,大家可以翻阅一下《大般若经》,看看其中有没有玄奘译本的一段完整经文。我个人认为,《心经》应该是一部完整的经典,不论按照藏传的《心经》还是汉传的《心经》广本来看,确实都有前面的缘起和后面的结尾部分。

     我个人认为,玄奘译本与其他译本不同,可能有三个原因:第一,可能是梵文蓝本的不同所导致;第二个原因是,佛所说的法,在每一个众生前,可能都有所不同。比如,佛当时在灵鹫山转法轮时,有十万佛子在场,而且每个佛子都有不忘陀罗尼,但即便如此,每一个佛子所得到的法门都不尽相同。这并不是像我们现在记录时因为录音笔坏了,或笔坏了等等而导致的记录内容不同,而是因为佛会针对不同意乐根基的众生,而宣说不同的法。喜欢简略法门的众生,受持了简略法门;而喜欢广大法门的众生,又受持了广的法门,这就是佛说法的特点。第三个原因,唐玄奘所用的这个梵文蓝本,应该是观世音菩萨亲自交给他的。为什么这样讲呢?这要从玄奘大师西天取经的故事说起:

     大家都知道,玄奘法师西天取经的故事,经过添油加醋、随心所欲的改编,早已变成了家喻户晓的神话故事——《西游记》。作为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一,《西游记》的影响力是很大的,很多对佛教一窍不通的人,都知道鼎鼎有名的唐玄奘。

     当然,因为作者的原因,其中的故事,已经被篡改得面目全非,根本不符合玄奘法师到印度取经的真正历史。从小说看来,似乎他之所以能够西天取经,全都归功于他的几个徒儿了,其实,唐玄奘的取经经历,并不是像书上所说的那么神乎其神。

     据说,虽然唐玄奘前往印度取经时,刚开始有很多人随行,但后来就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了。走到大戈壁沙漠时,因为打翻水袋,迷失方向,以致人与马均渴倒而不能前行,玄奘连续四夜五天滴水未进,只能倒卧在沙漠里,口念观音名号,直到第五夜,老马从阵阵凉风中嗅到了水草的气味,玄奘大师才算逃得一条生路。且不必说这些九死一生的经历,仅仅从大戈壁到达犍陀罗(意译为香行、香遍、香风国等犍陀罗国的核心区域包括今阿富汗东部和巴基斯坦西北部,其地处兴都库什山脉,人口多居于喀布尔河、斯瓦特河、印度河等河流冲击形成的山谷地区。这里不仅是印度大陆文明发源地之一,而且由于地处欧亚大陆连接点上,也在世界文明发展史上有着重要作用。),其间至少还要徒步翻越天山山脉的腾格里山,再翻越帕米尔高原,各种艰辛,恐怕是鲜为人知的。

     在他西天取经的经历中,最让我们感兴趣的,是下面这段情节:有一次,他路经一个寺院时,听到里面有人在大声哭泣。他走近一看,发现是一个全身糜烂(就像现在的麻风病)的和尚在哭。虽然玄奘深知路途遥远、凶吉未卜,但看到这个和尚很可怜,他就没有继续赶路,而一直呆在寺院里为他治病。后来,那个和尚的病基本上好了,玄奘才辞别前行。临行前,和尚送给玄奘一本梵文经典以示感谢,那部梵文经典,就是著名的《心经》。

     玄奘一路上随时都在阅读这部经,尤其是在遇到一些违缘、障碍时,只要他一念这部经,违缘、障碍等等就马上消失无余。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一次,他来到恒河岸边,看见前面有好几千人聚集在一起,出于好奇心的驱使,他上前一看,发现是婆罗门外道在祭拜河神(当时印度有九十五种婆罗门,在这些婆罗门中,有些境界很高,也有些境界很低,保留着很野蛮的风俗,当时,这些婆罗门教在印度比较兴盛)。

     这些婆罗门为了供奉恒河河神,每年都要选一个年轻男子扔进河里。当天正好选中了一个年轻男子,准备将他扔进河里。他的家人都非常悲痛,与男子抱作一团、泪流满面。

     正在依依不舍之际,他们忽然看见来了一个外国人(玄奘大师),当即喜笑颜开,准备让唐玄奘代替那个年轻男子,随后,便立即将唐玄奘捆了起来。

     唐玄奘告诉他们说:如果你们今天非要把我扔进河里供奉你们的河神,我也没办法,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必须同意!

     婆罗门连忙问他是什么要求。

     唐玄奘回答说:作为一个出家人,我每天的经是必须要念完的,等我念完了经,你们怎样处置我都可以。

     这群人觉得玄奘的要求并不过分,就同意了。玄奘随即开始念《心经》,三遍之后,天空马上变得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所有人都非常害怕,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不能得罪的,便将唐玄奘放了。

     在唐玄奘取经的途中,这种类似的危难和违缘非常多,每次他都靠《心经》度过了这些难关。

     令人惊奇的是,当唐玄奘从印度返回时,念及和尚所赐《心经》的恩德,他准备好好报答一番。谁知当他找到当时寺庙所在的地方时,不仅老和尚,连那个寺庙也消失无踪了。

     人们传说,当时的那个老和尚,就是观世音菩萨,他化现成老和尚,亲自将梵文版的《心经》交给了唐玄奘。我以自己的分别念进行观察,认为这种说法应该是言之有理的,因为观世音菩萨的加持力不可思议,再加上《心经》是释迦牟尼加持舍利子与观世音菩萨对话而形成的一部经典,经中所有的内容全部是经由观世音菩萨宣说的。如果观世音菩萨化现为和尚,将梵文版《心经》交给唐玄奘,也是有可能的。

     玄奘译本中“度一切苦厄”这句话,也许在梵文本中真的不存在,但玄奘的译本已受到了观世音菩萨的不共加持,我们作为凡夫不能对经典随便作出取舍修改,使整个经文都失去加持力。有云:“离经一字,允为魔说,”《四十二章经》亦说:“甚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所以,我们以后在弘法利生的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各种不同的情况,但一定要有自己的正见,不能随随便便随顺世间人的见解,或是以自己的分别念随随便便修改佛经,改动佛的金刚语及轻率地作出取舍,这是非常不合理的。

     曾经有个公案中说,有一个瑜伽师将咒语“嗡班匝日格里格热呀吽啪的”念成了“嗡班匝日及里及热呀吽啪的”,当他念“嗡班匝日及里及热呀吽啪的”时,整个山河大地都随着他的念诵而念诵,另外一个人觉得他念得不对,就纠正他,但当瑜伽师改念后,整个山河大地的念诵都停了下来。由此可知,虽然梵文的咒语中并没有瑜伽师所念的“嗡班匝日及里及热呀吽啪的”,但以瑜伽师心的清净力,以及某些不可思议之力的加持,他所念的错误咒语都变成了真正有加持力的咒语。

     所以我认为,玄奘大师所翻译的《心经》,是最有加持力的,如果要持诵,完全可以依照玄奘大师的译本。只不过在给别人讲解、或自己要完整通达理解整个《心经》的意思时,将开头和结尾的部分加上也可以。

二《心经》译者介绍:

《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大蕃国大德三藏法师沙门郭—法成译

     这部经典是由大蕃国(即古西藏)三藏法师郭–法成,从藏文翻译为中文,并且保存在敦煌石窟中的版本。

     郭—法成译师,藏王赤热巴坚时代一位非常了不起的译师,是一位藏族译师,是少数精通中文、梵文与藏文的大师。他在佛教经籍的汉译藏与藏译汉方面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在汉译藏方面,如《贤愚经》、《楞伽经》、《解深密经》、《瑜伽师地论》、《大般涅槃经》以及《宝积经》的部分章节等等;藏译汉方面,如敦煌石窟发掘的古书中,也有法成法师所译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个版本跟藏文本的内容极其吻合。

     他曾经把《瑜伽师地论》、《大般涅槃经》等等论著,从中文翻译成藏文。尤其是他把西明圆测大师所写的《解深密经释》翻译到藏文,更是藏传佛教学者研究唯识学的时候,最重要的依据。

     据说,他也曾经将玄奘大师翻译的六百品的《大般若经》,从中文翻译到藏文。总之,他是一位极为少见的大学者,民初学者陈寅恪教授曾经说过:‘法成大师对于吐蕃的贡献,相当于玄奘大师对于中国的付出。’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唐—玄奘大师译

     玄奘(602年——664年),本名陈祎,洛州缑氏(今河南洛阳偃师市)人,其先颍川人。唐代著名高僧,法相宗创始人,被尊称为“三藏法师”,后世俗称“唐僧”,与鸠摩罗什、真谛并称为中国佛教三大翻译家。

     为探究佛教各派学说分歧,玄奘于贞观元年一人西行五万里,历经艰辛到达印度佛教中心那烂陀寺取真经,前后十七年,遍学了当时大小乘各种学说。公元645年玄奘归来一共带回佛舍利150粒、佛像7尊、经论657部,并长期从事翻译佛经的工作。玄奘及其弟子翻译出典75部(1335卷),译典著作有《大般若经》、《心经》、《解深密经》、《瑜伽师地论》、《成唯识论》等。《大唐西域记》十二卷,记述他西游亲身经历的110个国家及传闻的28个国家的山川、地邑、物产、习俗等。《西游记》即以玄奘取经事迹为原型的神话小说。

     玄奘被世界人民誉为中外文化交流的杰出使者,其爱国及护持佛法的精神和巨大贡献,被鲁迅誉为“中华民族的脊梁”,世界和平使者。他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相,不畏生死的精神,西行取佛经,体现了大乘佛法菩萨,渡化众生的真实事迹。他的足迹遍布印度,影响远至日本、韩国以至全世界。玄奘的思想与精神如今已是中国、亚洲乃至世界人民的共同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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