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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课


二(分说内摄持)分二:一、般若是善知识之理;二、如何依止善知识之理。

一、般若是善知识之理:

《圣般若摄颂》云:《佛说佛母宝德藏般若波罗蜜经》云:
过去未来十方佛,道皆般若非余者,
此度是入大菩提,光灯日轮胜导师。
过去未来十方佛,行此正道无异路,
行佛菩提最上行,说波罗蜜如电光。

    如果有人想:众所周知,诸佛菩萨是善知识,但是般若波罗蜜多成为善知识的道理究竟是怎样的呢?

过去已经出世的拘留孙佛、燃灯佛、迦叶佛等圆满佛陀、现在尚且还没有出世的弥勒佛、胜解佛等未来佛、以及现在成佛安住于十方法界的诸位现证佛,也就是说三时的一切如来之道均是此般若波罗蜜多,而并非除此之外的余者,原因是:没有依靠般若波罗蜜多而成佛的其他道,在何时何地都不可能有,因为依靠不具备证悟有寂等性的智慧,而凭借他道决定不能成佛。一切如来均说:“这一智慧度是所有步入大菩提者的光明、明灯、太阳和殊胜导师。”因为《般若波罗蜜经中》按以上譬喻次第宣说了人无我如同光明,宣示法无我如同明灯,宣示世出世间一切法如同太阳,宣示获得一切智智的因如同殊胜导师。

《佛说佛母出生三法藏般若波罗蜜多经·善知识品》云:

[“又,须菩提!般若波罗蜜多是菩萨善知识。何以故?般若波罗蜜多是诸波罗蜜多毕竟处,以般若波罗蜜多为菩萨善知识故,即六波罗蜜多皆为菩萨善知识。又复,六波罗蜜多是菩萨大师,六波罗蜜多为所行正道,六波罗蜜多为世间光明,六波罗蜜多为大法炬,六波罗蜜多为大法光明,六波罗蜜多为真救护,六波罗蜜多为所归趣,六波罗蜜多为所住舍,六波罗蜜多为究竟道,六波罗蜜多为大洲渚,六波罗蜜多为父为母,乃至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皆因六波罗蜜多故而能成就。

“又,须菩提!所有过去诸佛如来、应供、正等正觉,已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已入涅盘者,是诸如来皆从六波罗蜜多生。所有未来诸佛如来、应供、正等正觉,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是诸如来亦从六波罗蜜多生。于今现在十方无量阿僧祇世界,教化众生诸佛如来、应供、正等正觉,今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是诸如来亦从六波罗蜜多生。又,三世诸佛一切智亦从六波罗蜜多生。何以故?诸佛本行菩萨道时,皆修习是六波罗蜜多、三十七菩提分法、四无量行、四摄法,乃至一切佛法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诸佛法皆从六波罗蜜多生。又,佛智——自然智、不可思议智、不可称量智、无等智、无等等智亦复从是六波罗蜜多生。须菩提!是故六波罗蜜多为菩萨善知识,六波罗蜜多为菩萨大师,为所行正道,为世间光明,为大法炬,为大法光明,为真救护,为所归趣,为所住舍,为究竟道,为大洲渚,为父为母,乃至出生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又,须菩提!若菩萨摩诃萨为欲利益安乐一切众生者,应学是六波罗蜜多。若欲学是诸波罗蜜多者,应当于此般若波罗蜜多如理修学、解了其义、如实思惟、如实观察。何以故?般若波罗蜜多与五波罗蜜多而为先导,开示显了故。又,五波罗蜜多若离般若波罗蜜多,即不得波罗蜜多名。是故,须菩提!菩萨摩诃萨若欲不起他信、不随他语者,应当修学是般若波罗蜜多。”]

有一个故事这样讲:一位老师看到一个学生在打瞌睡,就下来问:“你为什么老闭着眼睛?”学生说:“老师!您讲得太好了,我一直在思维着。”老师又问:“那你为什么一直打盹?”学生说:“老师!您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所以我一直点头。”老师说:“那你为什么嘴里流出口水?”学生说:“哎呀,老师您不知道,您讲得太好了!我觉得津津有味,所以自然而然就流出口水来了。”不知我们这里个别道友是不是这样?希望大家振作精神、认真听法。

二(如何依止善知识之理)分二:一、所依般若之本体;二、教诫必须依止般若。

一(所依般若之本体)分二:一、真实宣说; 二、断除成为染净不合理之争议。

一、真实宣说:

《圣般若摄颂》云:《佛说佛母宝德藏般若波罗蜜经》云:
犹如般若法相空,知诸法相与彼同,
尽晓万法空无相,此行即行善逝智。
如彼般若空无相,知诸法相亦如是,
了知一切法皆空,此即名行佛般若。

《圣般若八千颂》中对于请问般若法相的回答说“般若是空性之法相”,没有指出名言的法相,宣说了胜义的法相。有变碍是色的法相等这种名言的实相,在胜义中并不成立,仅是以心识假立的,经不起观察。诸法的本来实相就是空性,是无过的本相,所以才如此宣说。这里也是同样,不但般若的法相是空性、真如的法相是空性,而且了知色等一切法的法相都与般若相同是空性。如果完全通晓尽其所有的一切假立法,本体空性,无所缘相,如此行持就是行持善逝的智慧波罗蜜多。

《佛说佛母出生三法藏般若波罗蜜多经·善知识品》云:

[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何等相是般若波罗蜜多?”

佛言:“须菩提!无着相是般若波罗蜜多。”

须菩提言:“颇有因缘如般若波罗蜜多无着相,一切法亦无着相耶?”

佛言:“须菩提!有因缘如般若波罗蜜多无着相,一切法亦无着相。何以故?须菩提!一切法空故、离故。是故,须菩提!如一切法无着相空故、离故,般若波罗蜜多无着相亦空亦离。”]

《大方等大集经·海慧菩萨品》云:

能破一切诸法相,清净无上菩提心,

若能如是观察者,即得不著一切法。

明见甚深诸法界,亦不怖畏于涅槃,

以是不怖因缘故,则能增长于佛法。

明信于因及果报,十二因缘亦如是,

远离二边常断见,随意种种说正法。

于常无常心不著,又能演说于中道,

知一切法是空性,无有众生无寿命。

一切诸法空无相,亦复无有次第生,

其性本来常寂静,无有能作如虚空。

不观一切诸法相,了了觉知无有生,

观色如沫受如泡,想如热焰行芭蕉。

观心如幻四大空,观入犹如聋盲者,

又观心意无内外,心无住处界无二。

不著诸法色色相,虽有是知无憍慢,

观一切法皆平等,一味一乘一道源。

能知如是真实义,了了能观于法界,

无有音声能观声,无有心意能观心。

无有文字观文字,是能真实知法界,

一切法义不可说,声及文字亦复然。

真实知苦集灭道,具足系心四念处,

于诸法界无分别,其心能得大自在。

远离一切诸烦恼,修四正勤行精进。

为得无碍大自在,勤心修集四如意。

于一切法不贪著,为于如是修信根;

常乐住于大寂静,是故修集精进根;

心无念虑知真实,是故修集于念根;

悉能调伏诸心想,是故修集于定根;

为能观察于法界,是故修集于慧根。

为欲了知诸法界,是故修集七觉分。

不观诸法一二数,是故修集八正道。

如意能以财物施,亦能如意受持戒,

又能清净于内外,是则名为大神通。

一切诸法本性净,是故修集于慈悲,

断一切喜诸烦恼,是故修集于喜心。

一切诸法本性净,去来现在亦复然,

若观诸法无生灭,是人即得真实知。

在《居士传》里面,有宋朝大人物——宰相张商英的事迹:刚开始的时候,他对孔孟之道颇有兴趣且通达无碍。有一次他在一个道场中看见金盒里有纯金写的佛经,就特别不满意地说:宣说孔孟之道的文字都没有用金子写后装在金盒中,为什么胡人(指印度人)所说的语言如是受人尊重?于是他准备写《无佛论》,即没有佛陀的论典,想专门驳斥佛陀或佛教。

后来他在一个同事家里看见《维摩诘所说经》,信手一翻,便对其中的道理生起了欢喜心。他说:胡人能说出如是境界还很不错。于是他借回家里静心阅览,妻子跟他说:您好好研究这本《维摩诘所说经》,一定要把《无佛论》写好。他越看越被里面的玄妙意义所吸引,在对其中的甚深道理有所了解后,他不但不谤佛,还对禅宗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后来在五台山,他好几次见过文殊菩萨的不同幻现和形象。

他跟很多禅师在有关佛教方面的道理上都进行过交谈,其中最主要的是与从悦禅师的交往。一天,他跟从悦禅师针对很多佛教方面的问题交谈后,有些疑问已经解除,有些一直在思索(即参究),甚至晚上都睡不着。在下半夜,他出去方便,不小心将尿壶踢倒,以此因缘他突然开悟。开悟后,他作偈一首供养禅师求印证。

偈云:

 “鼓寂钟沈托钵回,岩头一拶语如雷,

果然只得三年活,莫是遭他授记来。”

禅师也作颂印证:“等闲行处,步步皆如,虽居声色,宁滞有无。一心靡异,万法非殊,休分体用,莫择精粗。临机不碍,应物无拘,是非情尽,凡圣皆除。谁得谁失,何亲何疏,拈头作尾,指实为虚。翻身魔界,转脚邪涂,了无逆顺,不犯工夫。”从中他也真实了达了佛教的意义。

最后,他不但不写《无佛论》,还作《护法论》来保护佛法。在《护法论》里,他对韩愈、欧阳修等人的排佛观点一一驳斥,肯定了因果不虚等佛教深奥法门的合理性。他还用比喻说明:在儒、释、道三教中,佛教最殊胜。

    张商英在《护法论》中云:“余谓:群生失真迷性,弃本逐末者,病也!三教之语,以驱其惑者,药也!儒者使之求为君子者,治皮肤之疾也;道书使之日损、损之又损者,治血脉之疾也;释氏直指本根,不存枝叶者,治骨髓之疾也。”

    意思是说:虽然总体上讲,它们都可以治众生的病,但儒教只能治皮肤之疾,道教则可治血脉之疾,佛教却能治骨髓之疾。我觉得他说得非常好!

二(断除成为染净不合理之争议)分三:一、真实意义;二、其比喻;三、如是宣说之结尾。

一、真实意义:

《圣般若摄颂》云:《佛说佛母宝德藏般若波罗蜜经》云:
众生妄执欲求食,贪轮回意恒流转,
我我所法非真空,凡愚虚空打疙瘩。
系著色欲及饮食,常在轮回不休息,
此愚迷人所见倒,于不实法生实想。

    如果有人问:假设一切万法是寂灭、空性,那么一切有情如何能成为染污者与清净者呢?

与经中对此回答的意义相符来宣说染污、清净合情合理:一切众生由于非理作意的妄执所牵,对于能增长妄念的五欲妙食生起欲求之心,由于这种欲望驱使怀着贪恋轮回之心的众生,如同猪出没于不净淤泥中一般恒常流转在世间中,因此在现相中就会存在染污法。虽然在现相中由迷惑导致而存在,但实相中从来不曾如此存在,以分别妄念而执取的我与我所的二法,并不成立真实性,而是空性,因为原本无生的缘故。尽管对境本不存在,但不知此理的凡愚本性就是执无为有,就如同想将虚空打疙瘩一样,虽然在诸法的空性法相中不存在染污,但对于不明其法相的迷乱者前是存在染污法的。

《佛说佛母出生三法藏般若波罗蜜多经·善知识品》云:

[须菩提白佛言:“世尊!若一切法空故、离故者,云何佛说一切众生有染有净?世尊!空法中无染无净,离法中无染无净。世尊!即此空法、离法不可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异此空法、离法亦无法可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世尊!我今不能解如是义,愿佛世尊为我宣说。”

佛言:“须菩提!于汝意云何,一切众生于长夜中着我、我所不?”

须菩提言:“如是,世尊!众生长夜着我、我所。”

佛言:“须菩提!于汝意云何,我、我所空不?”

须菩提言:“如是,世尊!我、我所空。”

佛言:“须菩提!于汝意云何,众生着我、我所故,轮转生死不?”

须菩提言:“如是,世尊!众生着我、我所故,轮转生死。”

佛言:“须菩提!当知诸染法者,但随众生所受所著故说名为染;若诸众生不受不著,即无染可得亦无受染者,是故无我、我所,以无我、我所故,说名为净。若诸众生不受不著,亦无净可得,亦无受净者。须菩提!以是义故,于一切法空中、一切法离中,说名为染、说名为净。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多者,应如是行。”]

《百喻经·见水底金影喻》云:

[昔有痴人往大池所,见水底影有真金像,谓呼有金,即入水中挠[1]泥求觅。疲极不得,还出复坐。须臾水清又[2]现金色,复更入里挠泥更求觅,亦复不得。其如是[3],父觅子得来见子,而问子言:“汝何所作,疲困如是?”子白父言:“水底有真金,我时投水欲挠泥取,疲极不得。”父看水底真金之影,而知此金在于树上,所以知之,影现水底。其父言曰:“必飞鸟衔[4]金著于树上。”即随父语,上树求得。

凡夫愚痴人,无智亦如是,

于无我阴中,横生有我想;

如彼见金影,勤苦而求觅,

 徒劳无所得。]

《传法正宗记·震旦第三十祖僧璨尊者传》云:

[隋开皇间乃有沙弥曰道信[5]者,一旦来礼其座下。

问之曰:“乞大师发我解脱法门。”

尊者曰:“谁缚汝?”

曰:“无人缚。”

又曰:“既无人缚,汝即是解脱,何须更求解脱?”

道信即悟,乃愿以弟子礼事之。]


[1] 挠:拼音náo,〈动〉搅,搅动:“使水浊者,鱼挠之”。

[2] 又【大】,复【宋】【元】【明】

[3] 如是【大】,〔-〕【宋】【元】【明】

[4] 衔:拼音xián,〈动〉用嘴含,用嘴叼:衔枚。燕子衔泥。

[5] 道信:即司马道信(580年4月3日-651年),生于永宁县(今湖北省武穴市梅川镇),隋唐高僧,佛教禅宗四祖。公元580年4月3日,司马道信出生。公元592年(开皇十二年),向禅宗三祖僧璨求法,后在吉州符寺受戒,26岁时被三祖授以衣钵。公元625年(武德八年)于黄梅破额山正觉寺传经讲法,唐太宗李世民慕其名,多次派使者迎其入宫,坚辞不去,被赐以紫衣。公元644年(贞观十八年)道信传法于弘忍(禅宗五祖),于公元651年(永徽二年)坐化,后被唐代宗谥为“大医禅师”。公元1324年(泰定元年)时加号“妙智正觉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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